怕不是碰巧,瞎貓撞上了死耗子罷了。
雖然不知為何今天這色胚少爺看自己的眼神沒那麼討厭了,
可依舊改變不了他是個敗家人渣的事實!
......
哪怕是收拾乾淨,這吳記藥鋪短時間內恐怕也難再營業。
吳庸倒是看得開,至少現在身上還有幾百金,足夠他們吃穿不愁很久。
他說道:“陳老,明天鋪子就歇業吧,反正現在都鬨成這樣了,修整一段時間也好。”
聽到這話,倪小魚不客氣道:“喲嗬?當初我爺爺風寒發燒你都不讓歇業一天,好掙錢給你揮霍,現在居然良心發現了?”
吳庸臉皮一抽,“......”
氣氛一時尷尬,陳老連忙插口解圍道:“小魚,少爺已經改好了,你不能對少爺不這麼不敬。”
倪小魚不知道今天爺爺為何總是吹捧這個色胚,氣鼓鼓地道:“嗬嗬,改好了?怕不是現在就嘴上說說,真要明天沒錢給他去賭坊,怕是恨不得讓爺爺你連夜幫他開門賣藥掙錢。”
吳庸也沒在意,畢竟前身劣跡版版,短時間內洗白是不大可能。
他從懷中又掏出了一張百金的金票,遞給陳老道:“這點錢陳老你先拿著做家裡的日常開銷,要是不夠用了再給我說。”
這一幕,不僅僅是倪小魚,連陳老自己都不敢相信。
自從老爺夫人被山賊截殺後的這大半年來,自己少爺除了每日從鋪子裡索要錢財,根本沒有帶回過分文,沒想到今日居然想到了拿錢回家用度。
陳來接過金票,感動的老淚縱橫。
“少爺有擔當了...老爺夫人,你們看到了麼...”
他並不在意這筆錢有多少,哪怕隻是一文錢,在陳老心中也是另外一份寓意。
至少,自家少人真的把藥鋪當家了,把自己這把老骨頭當家人看待了。
“哼,小恩小惠,裝模作樣!彆以為幾兩銀子就想...”
倪小魚還不服氣,她一把搶過金票,打開一看,愣在了當場,顫聲道:“彙通錢莊,百金金票?”
她現在再大戶人家做短工,月奉也不過三五吊銅子。
這百金...怕是一輩子長工都掙不了這麼多。
難不成這色胚少爺賭博大贏了一筆?
也不對啊,平日裡他贏了錢不都是尋花問柳花了,怎麼可能拿半分錢回家?
難不成爺爺說的是真的,他真的浪子回頭了?
吳庸笑了笑,仿佛拿出的不是百金金票,反而是一張無足輕重的白紙。
“以後小魚也不要去做工了,就待在藥鋪裡幫你爺爺抓藥,順便也可以學學藥理知識。真要對學醫有興趣,日後我吳家的那些醫書藥方,也可以傳給你。”
他頓了一頓,打量了倪小魚那一身補丁粗布衣,說道:“陳老,小魚也是大姑娘了,給她置幾身好衣服,不要在意錢。”
看著吳庸打量自己,倪小魚心頭先是一緊,可聽到後麵的話,她心中也不覺暖暖的。
至少,她剛才沒從他的目光中看到那種淫邪的神色。
“少爺,不可。”
陳老知道他這錢的來源,搖搖頭說道:“少爺你好不容易才掙到的這些錢的,我們怎麼能拿來吃穿花銷了?以老奴所見,我們應當用這筆錢去購置藥材,把那三種秘方的藥配出來售賣,我們吳記藥鋪很快就能再風生水起,甚至達到以前老爺經營的程度...”
“錢就是拿來花的,這筆錢你先照我說的用著,其他的事兒以後再說吧。”
吳庸笑了笑,說道:“天已經黑了,我們先關門,其他的等明天睡醒了再說。”
“這...好吧...”
陳老拗不過,折身去後院將門板抬了出來,倪小魚乖巧地幫抬著一快一快地安放好。
可就是最後一塊門板即將安好的時候,突然從門外漆黑的大街上鑽進了一個黑衣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