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聲悶響,吳庸後背重重挨了一拳,像是被公牛巨力頂了肺。
拳入奔雷,力似鑽山。
那拳頭中的巨力若不及時卸掉,怕是連內臟都得給他震碎了。
他根本來不及提起真氣,便使出了《逍遙遊》中的卸力技巧,腳尖一墊,那股巨力猶如排山倒海般,把他的身子給轟了出去!
“嘭!”又是一聲悶響。
吳庸整個人撲麵飛出,重重地砸在了胡同裡的牆上,巨力把牆麵震出了一圈蛛網裂縫。
“沒想到你小子居然還有一身這麼不俗的橫練功夫!”
臧大佛一拳收手,眉宇間滿是謹慎。
若是一個尋常大少,殺了也就殺了。
可能挨自己一拳,說明這家夥玄功不弱,或許有什麼來頭。
“這家夥至少使出的是通脈境大成的拳勁兒!四海賭坊怎麼會有這種高手,失算了...”
吳庸麵無表情地站了前來,忍住了咽喉的溫熱,這才沒有一口老血噴出。
剛才若不是自己貼身穿著的那件寒金寶甲,這一拳說不定就要讓他重傷。
“臧大佛爺?”
吳庸看清來人,手中拔出的那幾根黝黑毒針也反扣在了手裡,似乎沒了打算再戰的念頭。
臧大佛見他眼中突然興起的戰意又收斂了下去,好奇冷笑問道:“你小子不打算拚死一搏了?”
他也不著急動手,有幾分貓捉老鼠的戲耍之意。
吳庸沒有表現出半點懼意,道:“現在既然佛爺出手了嘛,我自然是想著把麻煩徹底解決掉。”
“嗬?你還認識我?”
臧大佛不屑笑道:“就憑你,徹底解決?大言不慚。”
吳庸卻有些不解,問道:“你們四海賭坊這麼點錢就輸不起了?值得你這幕後大老板親自出手?”
“甭說你隻贏了那麼點小錢,就算你贏了十萬八萬金,我原本也不會出手。”
臧大佛搖搖頭道:“我隻是很好奇,傳說中的廢物大少,居然身懷玄功,還練就了如此一身不俗橫練功夫。”
他頓了一頓,繼續質問道:“你小子究竟師從何人?”
臧大佛並非忌憚吳庸,而是好奇他的師門傳承。
吳庸腦中思緒飛轉,神態卻無異樣,道:“傳聞臧大佛爺是萬佛宗俗家弟子,一手‘鐵佛手’開碑裂石,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不過嘛...我倒是覺得旁人低估了你。”
雖然答不對問,可這顯然是在誇自己。
臧大佛也來了興趣,挑眉道:“哦?”
“你剛才那一拳,可不僅僅是通脈境巔峰一拳,而是夾雜了拳意!”
吳庸語出驚人。
拳意可是隻有玄氣境的先天高手才有可能領悟的東西!
臧大佛瞳孔一縮,也沒否認。
他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顯然不信,道:“你就憑我出一拳,便看出了拳意?”
吳庸吊足了胃口,道:“不就是破空拳意嘛?我還看出來了...你的真實修為其實並不是通脈巔峰,通脈境的武者,根本不會領悟拳意。”
臧大佛此刻已經震驚了,臉上沒了半點輕視。
“哦?你還看出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