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庸沒打算搭理他,說道:“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藥王典》,我也沒見過。這裡不歡迎你。”
吳子豪眯著眼,猶豫了片刻。
他強忍著怒意,又從懷中掏出了幾張金票說道:“這裡一共是五千金的金票,這是爺爺給你作為交出《藥王典》補償。你現在把東西交給我,這一大筆錢就是你的了。”
他害怕說的不夠動心,繼續說道:“你想好了,五千金可是連秦淮紅樓最貴的花魁都可以隨便玩...”
“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對你的錢也沒興趣。不送!”
吳庸甚至都沒多看金票一眼,轉頭就走,再沒理會的意思。
見著吳庸油鹽不進,吳子豪終於沒了耐性,大聲嚷嚷道:“你這廢物聽好了!《藥王典》是我們吳家本家的東西,你彆以為暫時拿到手裡就是你的了。老子奉勸你現在交出來,否則我一定讓你後悔莫及!”
吳庸跟沒回頭,怒喝一聲:“滾!”
陳老對這個二房大少爺沒什麼好臉色,催促道:“子豪少爺,你走吧,我家少爺不想見你了。”
啥,這長房的人是要翻天了?
窩囊廢少爺也就罷了,一個賤仆居然都敢管自己的事兒了?
“趕老子走?你他媽算個什麼東西?”
吳子豪怒的轉身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就把陳老打到在地。
他還不解氣,重重地踹了幾腳,一口濃痰吐在了陳老臉上。
“呸,你這老狗,老子的事你也敢管?”
“你彆打我爺爺!”
見狀,一旁的倪小魚焦急地護在陳老身邊,也跟著實實挨了幾腳。
“哼,你這賤婢還反了,給老子滾開!”
吳子豪像是發怒的公牛,正愁一肚子火氣沒地方發,他伸手剛抓住倪小魚的頭發,就聽到耳邊有動靜。
“我警告過你的,再動手動腳就打斷你的狗爪子...”
吳庸冰冷的聲音從後身後傳來,
吳子豪還沒反應過來,就突然感覺手臂被人一扯一拉,
“哢嚓”一聲,竟然被人掰成了一種詭異的角度。
赫然是分筋錯骨手!
吳庸能接骨,自然能卸骨。
疼痛似乎延遲了一瞬,片刻後,吳記藥鋪回蕩起了吳子豪殺豬般的嚎叫。
“啊......你這廢物,你他媽的居然敢弄斷我的手!老子殺了你...”
吳子豪剛想有所動作,可轉頭就又被一巴掌打的頭冒金星,一個踉蹌摔出了吳記藥鋪。
吳庸看著狼狽的吳子豪,警告道:“這次隻是教訓,要是再有下次,可不僅僅是卸你一條胳膊那麼簡單了。”
吳子豪拖著一條斷掉的胳膊,掙紮著站了起來。
他知道今天的事情是徹底地黃了,怎麼也咽不下心頭那股惡氣,臨走時撂下了一句狠話:“廢物!你給老子等著,這事兒沒完!”
吳子豪一走,藥鋪終於清靜了下來。
陳老捂著紅腫的臉頰,有些擔憂地說道:“少爺,你打了他,本家二房那邊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他敢打你,還敢調戲小魚,這隻是小施懲戒罷了。無論本家那邊怎麼回應,我吳庸接著就是了。”
陳老還是替自家少爺擔憂,怕他惹上麻煩,自怨道:“老奴皮糙肉厚,這一巴掌其實也沒什麼的,不值得少爺出手...都怪我,不該亂說話的。”
吳庸聽到這話,擺了擺頭,說道:“陳老,你做的沒錯。你和小魚是我家人,榮辱本是一體,那家夥對你們動手就是在打我臉。我出手,也是理所應當。”
“少爺...”
陳老聽得很是感動,一雙捉摸渾濁顫動,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他隻是覺得自己是個下人,不值得。
而一旁的倪小魚,聽到這話神情複雜,再看向自家少爺的呃時候,晶眸中充滿了莫名感激。
“陳老,我現在出去一趟。你現在和小魚把門關了,好好休息,誰也不用理。”
“知道了,少爺。”
吳庸估摸著和晏十娘約定的世間快到了,便告誡了一番,領著藥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