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此刻,吳記藥鋪。
吳庸被城衛處抓走沒多久,果然田玉軒就匆匆而至。
“哎喲,陳老,我才知道吳庸兄弟被抓了!”
田玉軒焦急的真像是自家親兄弟受了難。
他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說道:“我聽我爹那邊說了,說有人吃了你們吳記藥鋪的藥死了,死者家屬鬨騰得很厲害。你怎麼不叫人知會我一聲,城衛處哪兒我爹還能搭上一些話。”
“少爺果然說的沒錯,果然這家夥會迫不及待地上門。”陳老眼皮一抽,沒多搭話。
話說,訛人錢都不調查清楚的麼,那人冤枉我們吳記藥鋪賣的是外用藥,誰會拿來吃了?
陳老沒忘記自家少爺的囑托,故作一臉驚慌,說道:“田少爺啊,老朽也很著急,我剛叫人去本家那邊求他們疏通關係,可不知道現在都沒消息傳來。”
“哎呀,您老真是糊塗啊。我吳庸兄弟和本家那些人本來就鬨得很僵,他們會幫忙才怪!而且現在事情非常麻煩!”
田玉軒說道:“此事你若早些通知我,或許吳庸兄弟就不用受那牢獄之苦。現在那邊由城衛都督接手了,這事兒就麻煩了...”
陳老擔憂道:“可是我們藥鋪根本沒有賣假藥啊,他們應該不會對少爺用刑吧?”
“賣沒賣假藥還是另外一說。”
田玉軒道:“你也知道城衛處的監牢,進哪兒去的人,不死也要脫一層皮。要是再去晚了,怕是吳兄要吃大虧!要是真刑訊逼供,讓他承認賣假藥,恐怕吳兄免不了刺字流放...”
頓了一頓,他又說道:“我已經聽說,都督那邊讓人大刑伺候,恐怕再晚一些,吳兄弟就危險了!”
陳老也聽說過城衛處的私刑很殘酷,簡直是令人聞風喪膽。
他是真的為自家少爺擔心,問道:“啊?田公子,那現在該怎麼辦?你父親不是城衛統領麼,能不能托他幫忙,把我家少爺先放出來?”
田玉軒心頭一喜,等的就是你開口說這話。
他故作為難,皺眉說道:“我爹不過是城衛處統領,可這案子接手的是上頭的都督大人。何況,聽說那個死者還是都督大人的遠房親戚,這事兒很麻煩...”
“果然和少爺說的預料的一樣,這家夥是衝著錢財來的。”因為吳庸走之前有交底,陳老心中大概有數。
他故意順著話題說道:“那田少爺能不能請你父親幫忙托個關係,讓都督大人把少爺放出來?”
田玉軒眸中閃過一絲喜色,暗道大魚上鉤。
“也不是不能!我爹再城衛處還能說得上幾分話,可是...畢竟是都督大人,想要托關係的話,免不了上下打點...”
陳來順勢就接口道:“隻要能將我家少爺救出來,花點錢也沒關係的。”
“恐怕花費不會小。”
田玉軒心中狂喜,麵上卻露出遲疑之色,為難道:“畢竟是人命關天的案子,家屬那邊也鬨騰得很厲害,若是讓都督那邊鬆口,上下都得打點,恐怕至少得三五千金!”
“啊?這麼多?”陳老聽到這個數字是真的吃驚,沒想到這家夥居然心這麼黑。
這是要直接把吳記藥鋪挖空掏儘的節奏啊。
田玉軒連忙道:“哎,畢竟人命關天。城衛處要打點的地方太多,沒有這些錢,根本彆想疏通關係。”
“哎!無論多少錢,能救出少爺也就成了!”陳老想著吳庸囑托的話,一口就應了下來。
他繼續說道:“可是家裡的錢財一直都是我那孫女在管,現在她去本家還沒回來...老朽也不知金票放哪兒,這可怎麼辦?”
“哦?金票在你孫女哪兒?”田玉軒心中一喜,這下倒好的,省得再去牢裡演一場,到時候直接逼問她那個侍女就好。
“再等下去恐怕危險了,要不這樣,你家鋪子不是有房契麼?陳老你先拿去當鋪換鞋錢財,我立馬拿錢讓我爹疏通關係...等你孫女回來,咱們再去贖回來。否則,再遲一些,就怕吳兄弟撐不住招供了!”
田玉軒說這個法子,是因為之前他和他爹就商量好。金票他拿去城衛處打點,地契就留給他。畢竟是自己的東西,早一點握在手裡才是。
“這...好吧!”陳老麵上一陣為難,可心中卻像是明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