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纖纖雖然奇怪,卻也沒拒絕,割破手指,給他裝了一瓷瓶。
......
次日,天剛明。
青州城太守府外,青州太守司徒平和一眾大小官員早早就在門口恭候。
因為今天是六扇門的神捕們離開青州回京城的日子。
而讓人驚奇的是和司徒平齊肩站立的居然是一階商賈,赫然是冷家三爺冷樟。
按理說,這種規格的排麵,商人是根本不入流,哪怕站位,也隻能站在隊伍最後。
司徒平見著六扇門的人馬未至,時辰尚早,便朝身邊的冷樟說道:“六扇門神捕魏大人今日回京,日後冷兄怕是要飛黃騰達了。”
“哪裡,哪裡...還是全靠太守大人關照,否則也沒有我冷某人今日。”
冷樟頗有幾分自得,隱隱已經有了一股優越感。
自從前日醫好神捕大人之後,不僅老爺子那邊傳來話,有意讓他掌管冷家,就連這青州大小的豪門權貴也不約而同的上門示好,送來的禮品堆了整整一大屋子,可沒把他樂壞。
他冷樟活了大半輩子,可從來沒有這幾天這麼揚眉吐氣過。
往日裡那些需要看臉色打點的官員們,居然一個個主動巴結起他來。
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簡直不要太舒坦。
這時候,司徒平又道:“魏大人的傷勢愈合的非常好,昨日還連連誇獎你冷家的秘製膏藥有效,準備推廣整個六扇門,日後恐怕你冷家成為我大寧軍需供應商也說不準...”
冷樟臉上笑意盈盈,故作客氣道:“借您吉言。哈哈...真有那時候,我冷某人一定不會忘記司徒大人的提攜。”
“那好說...”
司徒平心情不錯,隻要送走了六扇門的人,他這個青州太守也不用時刻這麼膽戰心驚。
“也怪老朽多心,昨日輕信了吳家那小子的話...對冷兄有些誤解。”
司徒平抬眼看了冷樟一眼,頗為耐人尋味地說道:“冷兄啊,可不要往心裡去。”
“哪裡...哪裡...那吳家廢物小子盜取我冷家秘方,還汙蔑我冷家清白,簡直是居心叵測。幸得大人心如明鑒,這才沒有上了那廢物的當。”
冷樟借坡下驢,畢竟是青州太守,他冷家日後在青州還需要這司徒平的照拂,沒敢拂他臉麵。
他眸子一轉,心中閃過一絲念頭,又轉而說道:“我聽說啊...他們吳家這幾年掙了暴利,似乎還越過牙行做了一些逃稅的黑買賣...”
“哦?還有這等事兒?”
司徒平立刻會意,顯然這冷樟還沒當上冷家家主,就準備開始對另外三大藥商動手了,道:“藥材稅一直是我青州命脈根基注意,如果這事兒真如冷兄若言,本官必定徹查到底。”
冷樟拍拍胸脯道:“嗯,到時候太守大人若需要在下配合,我冷樟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司徒平捋了捋胡須,悠然道:“如此,本官更有把握拔除那些偷稅漏稅的蛀蟲了。”
“對了,還有一事。”
冷樟點了點頭,轉而說道:“下月初五,小女和城衛處田統領家的公子喜結良緣,到時候還請太守大人賞臉來喝一杯喜酒,當個證婚人。”
“冷兄即便不說,這喜酒本官一定會來討幾杯喝的!”
司徒平這種官場老油條,哪裡不知道冷樟打的什麼主意。他那不檢點的閨女,怕是想要借太守的名義洗白。
司徒平雖然心中有些不悅,卻依舊主動提議道:“纖纖是個好姑娘,本官也欲收她為乾女兒,不知冷兄意下如何?”
冷樟聞言,麵露喜色,根本不客套,直接道謝:“我冷家高攀太守大人了!在下替小女先謝過大人。”
有了太守義女的這個名頭,冷纖纖也算是和官府權貴搭上邊了。自然那些亂嚼舌根的人,想要說閒話,也得顧忌一下太守的顏麵。
久而久之,冷纖纖染淋毒那事兒,自然也就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