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他和司徒羽因為晏十娘的事情有些過節,這老庸醫自然看著不太對眼。
現在上演這一出,大概也是針對自己。
司徒羽苦心追求了多年,好不容易才抓住能機會接近貌美的晏十娘,眼見兩人關係漸漸融洽,有機會更進一步的時候,居然被人攪了局。
司徒羽可清楚的記得,之前在鴻運酒樓就是這吳家小子當著晏十娘的麵說自己沒本事,還當麵點穿了自己診斷錯誤,折了顏麵。
行醫數十載,第一次被同行當著患者麵拆台,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而且來之前,司徒羽就已經聽說了整件事來龍去脈,也明白那《白骨生肌膏》的秘方還真是吳庸所有。
司徒羽想著這小子是秘方原主,自然有幾分把握治好這種傷患,卻不願把這功勞留給他。正巧朱炫通知他今日要來青州,這才想到了這一出。
......
魏千絕和朱炫許久耽擱了不少時間,這時候居然又有一名敷過膏藥的六扇門捕頭麻痹倒地。
司徒平有些擔憂那膏藥的後患若不及時治療怕會更糟,自己這青州太守也要擔責。
想了想,他硬著頭皮插口說道:“魏大人,依下官看,還是先讓這吳記藥鋪的少東家把治療方案拿出來試試,免得...”
聽到這話,魏千絕剛想要說什麼,卻聽得一旁的司徒羽率先開了口。
司徒羽一臉輕蔑,頗有指桑罵槐的意味,朝著司徒平說道:“族弟,你當真糊塗!魏大人何等尊貴之軀,你居然相信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有本事治好這種詭傷?”
司徒平不知道二人的恩怨,當著麵被嗬斥也有些臉色不太好看。
可他看著魏千絕似乎更在意丹王的弟子朱炫,也就忍著沒有反駁。
魏千絕之前聽了吳庸的診斷,其實心中還是有幾分相信那些話。
可他那老友朱炫堂堂丹王大弟子專門為了自己上門跑一趟,自然不好多說,免得讓人誤會。
魏千絕也點頭說道:“有朱老弟在這兒,這傷患自然是沒什麼擔憂的。”
吳庸聽到這話,眉頭一皺,看樣子今天的計劃要被打亂了。
他也沒有絲毫輕視那個朱炫的意思,畢竟盛名之下無虛士,傳說中丹王古紮的親傳弟子肯定是有幾分本事的。
朱炫也不推辭,今日他畢竟還是為此而來,便說道:“魏大人,剛才傷口我已經看過。現在我隻需要一炷香的世間,便能讓大人康複如初。”
吳庸聽到這話,眉頭卻皺了起來,心生疑惑。
這家夥根本沒有診脈,如何知道那“白骨生肌膏”的後患如何?病人麻痹之真又是因何而?
一旁的司徒羽看著吳庸這疑惑的表情,冷哼一聲,頗有幾分炫技的意思,小聲嘀咕道:“嗬!你這毛頭小子,怕是沒想明白我朱師弟為何沒診脈,卻敢這麼斷言病症?”
“哦,我還以為是你有這本事。”
吳庸瞥了他一眼,反嗆了一句,“原來不是。”
“你...”
司徒羽老臉被這一句話憋得通紅。
吳庸抬了抬眉角,再沒有理會這庸醫的意思,專心看著這傳說中丹王的弟子究竟有何本事。
這時候,他看著朱炫從匣子中拿出了一顆丹藥給魏千絕服下,然後又拿出一尊一尺高,冒著騰騰寒氣的青銅小鼎。
見到這一幕,吳庸自言自語道:“原來,這家夥打的是這個注意。難怪他不診脈都敢如此自信,有這寶貝,自然天下能難倒他的病症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