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魏大人,你這傷患如今是徹底祛除,休息幾日皮外傷亦可痊愈。”
吳庸點了點頭,又轉臉朝朱炫問道:“你說呢,朱神醫?”
朱炫一臉慘白,絲毫沒有了之前那種絕世天驕的傲然勁兒,、
此時此刻,他就隻是一個技不如人的失敗者。
他雖然不願意承認自己輸了,可事實擺在眼前卻讓人根本不可能改口否認。
一旁的司徒羽見到是不可逆,更是老臉羞得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覺得這大半輩子學醫都學道狗身上去了,居然接二連三地被一個小輩嘲弄醫道不精。
這磁石和糯米雖然普通,可確確實實徹底治好了這詭異的傷患。
......
事已至此,反正該得罪的人已經不能挽回。
吳庸也沒客氣,說道:“既然願賭服輸,還希望朱神醫把冰蠶留下吧。”
他看著朱炫表情僵硬,顯然有些不舍,便又繼續說道。
“朱神醫,您也彆覺得輸了委屈。其實一開始你就知道,哪怕是治愈了魏大人,今天你也不可能救其他幾位受劍傷的大人。最後還是得我出手...”
“若是我記得不錯,天僵冰蠶每日方能隻產出一點唾液,方才你為魏大人療傷,怕是消耗了冰蠶數日累積的唾液。冰蠶雖然百毒不侵,卻承受也有一定限度,今日怕不能再繼續吞噬藥毒...何況,你又準備了多少二品丹藥呢?這裡現在除了魏大人還有至少三個傷員,你又準備了多少‘玄陽回元丹’可用?”
這一連串的發問,讓朱炫臉色越來越慘白。
他沒想到,這青州的商賈之後居然還有這等驚人的醫道見識,甚至比自己都還了解這奇蟲“天僵冰蠶”。
而一旁的魏千絕聽到吳庸這番話,心頭也很不是滋味。
他心中原本對朱炫存的那一點救命之恩也徹底消散,
若是早知道今天就隻能救他一人,而要他一幫子兄弟去死,他怎麼也不會讓朱炫出手治療。
隻要明眼人聽到這話,大概都會明白。
今天這朱炫來太守府,其實根本就是不是顧念舊情來替魏千絕治傷的,而是原本就早有預謀,衝著吳家的《藥王典》而來。
......
魏千絕沒有挽留二人。
朱炫和司徒羽趾高氣昂地來了,現在卻灰溜溜的地走了。
二人出了太守府大門,司徒羽卻忍不住先開了口。
“朱師弟,那冰蠶真的給了那廢物?要不要我幫你找人拿回來...”
司徒羽早就聽說朱炫手裡有條天僵冰蠶,眼饞了好久,沒想到居然被吳庸給贏了去,自然心有不甘。
“給他好了!反正那冰蠶壽元已儘,活不過一個月,已經沒了繁衍後代的可能。”
朱炫滿臉陰霾,目光陰沉地像是能殺人一般。
他扭頭瞪了司徒羽一眼,怒道:“嗬嗬...好你個司徒羽!這就是你口口聲聲說的廢物?”
能有這般驚人見識,還精通醫理藥學,居然在你口中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廢物?
那現在我輸給了他,豈不是連廢物都不如?
司徒羽脖子一縮,哪裡敢接話?
可他也納悶,明明找人去調查過,都說這吳家長孫分明就是一個不受本家待見的草包廢物。
難不成《藥王典》真有那麼神奇,居然能讓人短時間內變得精通醫理?
司徒羽眸子飛轉,眼中熠熠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