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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闖此時才反應過來,尷尬的笑了笑。
這間房子是三室一廳的布局。進入屋內,可以看到一間幽暗客廳,但除此之外,其他兩間房早已被六名男子占據。
剩下的那一間房顯得有些局促,裡麵擺放著三張簡易小床,采用的是上下鋪形式。而床鋪之上,則隨意堆放著幾床已經發黑、散發著異味的被褥。
整個房間彌漫著一股令人難以忍受的惡臭,仿佛置身於垃圾場一般。臭襪子與各種怪異味道交織在一起,如同一股洶湧的洪流,狠狠地衝擊著他們的嗅覺神經。
“哇塞,這味道也太重了吧!我實在想不通,那幾個人到底是怎麼在這裡生活下去的。”
任丘一邊皺起眉頭,一邊用手緊緊捂住口鼻。
打開客廳的窗戶後,又快步走進房間並將窗戶也打開了,試圖讓新鮮空氣流進屋內,驅散這股汙濁之氣。
隨著一陣寒冷刺骨的風灌入房間,原本濃烈刺鼻的氣味逐漸變淡。寒風在室內盤旋呼嘯,似乎要將所有的汙穢都卷走。
“tm 的,誰讓你們開的窗戶?這麼冷的天想凍死老子是不是?”
伴隨著怒吼聲,一個身材略顯肥胖、大約三十七八歲的男人出現在眾人麵前。
他渾身邋裡邋遢,頭發亂糟糟的,仿佛幾個月沒洗過一般。
此刻,他正怒目圓睜地盯著房間裡的張林等人,眼中充滿了憤怒和不滿。
任丘本想回懟幾句,但他偷偷瞄了一眼張林,見他並沒有阻止的意思,膽子頓時大了起來。
於是,他徑直走到那個男人麵前,二話不說,揚起手狠狠地給了對方一記耳光。
“你 tm 的衝誰喊呢?窗戶就是我開的,你能怎麼著?”
任丘心裡暗自思忖,之前一直忍著不發作,無非是不想擾亂張林的計劃罷了。
如今大家身份相同,都是平民百姓,難道還能被你欺負了不成?
挨了打的邋遢男顯然無法接受這個現實,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任丘。
片刻後,他似乎回過神來,一邊往門外退去,一邊扯著嗓子大喊:
“哥幾個趕緊出來,有人來砸場子了!”
聽到這話,張林忍不住撲哧一笑。
“砸場子?”
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混到這個地步了,真虧他能說的出來。
對方聲音落下沒多久,便看到五個手拿砍刀鐵棍的男人跑了過來。其中一人還在係著紐扣。
想來平時沒有任務時,他們都是在睡覺吧。畢竟外麵這麼冷,出去很容易被凍傷。
幾人來到房門口,凶狠的看著房間內的新麵孔。
其中一名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吼道:
“哪個雜種敢欺負咱大哥?你們怕是不知道住在這兒的到底是何方神聖吧?竟然有膽子跑到這兒來放肆撒潑?活膩味了是吧?”
劉偉嘴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地神情,看著對麵那幫人,語氣淡淡地說道:
“哦?我們初來乍到,剛剛才被分配到這邊住下。確實不太清楚你們幾位究竟是何許人也?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隻見那刀疤男,猛地揚起自己那顆不可一世的頭顱,滿臉自傲地大聲嚷道:
“告訴你們也無妨,老子們可是基地裡頭赫赫有名的《六大天王》!”
聽到這話,張林和其他幾個人差點沒笑出聲來,但還是強行憋住了。
心說就憑你們幾個這副寒酸打扮,也好意思自稱是什麼六大天王?簡直就是貽笑大方,要說你們是六大乞丐恐怕都有人信!
劉偉見狀,心中暗自發笑,但臉上卻擺出一副故作驚訝的模樣。
“哦?原來諸位便是那備受眾人景仰,威名遠揚的六大天王呀?真是失敬失敬!
隻是……在下之前從未聽聞過各位的大名,還望勿怪!”
“什麼?你竟然連……”
“啪!”
正當那刀疤男還打算繼續跟劉偉掰扯幾句的時候,突然隻覺得腦袋上傳來一陣劇痛,緊接著眼前便冒出無數金星。
定睛一看,發現打自己的不是彆人,正是他們的老大——那個邋裡邋遢的男人。
“搞什麼鬼?我讓你過來是跟人家打架的,不是讓你跑這兒跟他說相聲的!.
……
都他m還愣著乾嘛?給老子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