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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誌被抬走的時候,樹上流著一攤血,他之前是脫光了褲子蹭的,當時在場的人都看到他爛成了什麼樣兒。

“劉誌,許鶯鶯呢?為什麼隻有你一個人?她在哪兒?”

劉素兒幾乎要被他氣的吐血了,她渾身的血液都往頭頂上湧,身上發寒。

完了完了,原本想看許鶯鶯不檢點,結果變成了劉誌光屁股,劉家的名聲完了。

“我的樹,你們不能把我和樹樹分開。它就是我的正妻,還有地上的小花小草是我的愛妾,你們怎麼能這麼殘忍!我的賢妻……”

劉誌根本聽不到劉素兒說什麼,隻是瘋狂地掙紮著,前麵都被樹皮刮成爛肉了,他嘴裡還叨叨著不要分開。

最後是其中一個帶刀侍衛看不下去了,一掌把他劈暈了。

“臭小子,喊什麼喊。得虧老大不在,不然他得弄死你,丟光了劉家的臉!”

皇上身邊的帶刀侍衛,不少都是有本事的世家子弟,他口中的老大顯然是劉崇光了。

在劉素兒的強烈要求下,這群侍衛又在附近繞了一大圈找人,但是並沒有看見衛沉魚的身影。

最後劉素兒不甘地帶著人回去了。

此刻的衛沉魚正瑟瑟發抖地蜷縮在幾十米高的樹頂上,上麵好冷啊,用匕首抵住她脖子的人更冷,跟個大冰塊一樣。

等底下恢複成一片寂靜,他才抓著衛沉魚一躍而下。

“你是什麼精怪變的?為何會蠱惑人心?”男人皺著眉頭。

衛沉魚搖頭:“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我不愛女人,不愛男人,就愛花草樹木和蛇蟲鼠蟻。這句話是你說完之後,劉誌就瘋了,他最好色。怎麼可能對著一棵樹動情?我都看見了,不要狡辯。”他壓低了嗓音,眯起眼睛看著她。

衛沉魚覺得自己倒黴透頂了,娘的,這大兄弟來得也太不是時候了,正好在她給劉誌催眠的時候趕到。

像劉誌這種滿腦子黃色廢料的男人,理應得到爛掉的下場。

愛護花草樹木,人人有責。

她雖說法力不在,神魂不穩,但是好歹之前也是修士,僅存的那一點力量,都用來給劉誌那小畜生催眠了,結果還被人給抓到了。

而且還偏偏遇上了劉崇光,這大兄弟悄無聲息的,真的跟鬼魂出沒一般。

“看著我的眼睛,我什麼都沒看見,隻是恰好遇到了迷路的許鶯鶯,帶她回去。”

衛沉魚沒辦法了,隻好再來一次催眠,她真的是用命來蠱惑人心了,好不容易積攢的一點魂力,全都用給劉家的混蛋們了。

她的眼睛裡一下子變得漆黑,帶著他沉淪,隻有一點熒熒燭光,照亮前程的路途。

他跟著那點燭光往前走,似乎是一個漩渦,即將要深陷其中。

衛沉魚看著他這傻乎乎的模樣,不由得輕鬆了一口氣,幸好她的催眠還是管用的。

“好了,背著我走,我好累啊。連匹馬都不留下來,等待會兒出了林子,再放我下來。”她毫不客氣地吩咐道。

她剛想抓著他的手臂,讓他把匕首放下,結果匕首卻反其道而行之,往前送了幾分,與她的肌膚更加親密地接觸。

“你還想蠱惑我?狐狸精?”劉崇光絲毫不為所動,還是一副冷麵殺神的模樣。

衛沉魚愣了一下,她的催眠竟然不管用了!

是她的魂力太弱了,還是眼前這男人意誌太過堅定?

“你,你怎麼不能用?”她一下子慌了,眼看劉崇光一副要殺了她一了百了的架勢,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立刻反駁道:“胡說八道,我要是狐狸精的話,你怎麼還好好的?”

“那是你功力太弱,剛修成人形?尾巴都露出來了。”劉崇光眯起眼,還衝她身後看。

衛沉魚衝他翻了個白眼:“我不是狐狸精,我也沒有害人啊。我天生福氣旺盛,誰想欺負我誰倒黴。方才若不是劉誌想要輕薄我,根本不會出現那種事情。還是說你們劉家的男人都是一個鼻孔出氣,幫親不幫理,要聯手欺負我這個弱女子?”

最後劉崇光還是把匕首收了回來,並且將她帶出了森林裡,畢竟她說的事實,的確是劉誌罪有應得。

“劉素兒她哥,我不與你一起出去了,以免惹麻煩。素兒不喜歡你身邊有彆的女子。”在密林的出口前,她停了下來。

劉崇光皺皺眉頭,冷聲丟下一句:“你老實點,不要被我抓到你做壞事。”

他抬腳就要走,身後的女子又喊住了他。

“你是不是獵了很多野物,你幫我保守秘密,我給你做野味吃。要那種大雁或者野兔,肉嫩而且緊實,烤起來特彆好吃……”

她說著自己都開始流口水了,自從她辟穀開始,就不能再吃這些東西了,反正這個世界不要修仙,野物體內有雜質也沒什麼關係,就當是美容養顏了。

“喂,我手藝很好的,保管你吃得舌頭都能咽下去!”衛沉魚追著他喊,前麵的男人都沒任何反應,腳步也沒停一下。

“切,不識好歹。”衛沉魚嘀咕了一句。

當天晚上,劉崇光換防回來的時候,幾個兄弟坐在篝火旁,正大口吃肉,一人一小碗酒,小口小口地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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