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琴在旁邊聽得臉色都變綠了。
薑父的表情也很不好看,他早就知道許琴在他們家不是長久之計,可是保姆畢竟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平時他不能去開家長會的時候,都是許琴去的,保姆又不能代替去。
況且薑來池一直跟許琴的關係勝似母子,就算拆開了,薑來池也會大腦不休,因此薑父才沒動彈。
結果現在薑來池自己不滿意了,還一副無賴相。
“來池,你是不是誤會了?我沒給小全買東西,而且我都沒給他零花錢。”許琴走上前想要扶他起來。
結果手臂剛搭上去,就被猛地拍掉了。
“你彆碰我,你天天就會假惺惺的說話,將姍姍說得對,你就知道撒謊騙我。馮全都跟他同學說了,他媽因為要瞞著我,所以不給他零花錢,暫時先借他用用,等以後他媽給錢了,再還人家。我打聽了一下,才知道他零花錢比我還多,就他爸那種天天靠朝著女人張手要生活費的,能有那麼多錢嗎?我知道我爸每個月都給你生活費養著你們一家。”
薑來池的性子就是如此,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
他被許琴哄住的時候,非常的好說話,但是現在被薑姍姍罵了一通之後,注意到那些細節,簡直是恨死許琴了。
許琴也有些慌張,她的確是每個月都伸手朝姐夫要生活費,養活馮全和自己男人。
可是她每回要錢都是避開薑來池的,沒想到他竟然知道的那麼清楚。
“我真沒給馮全那麼多零花錢,應該是他爸給的。”許琴還在急慌慌地解釋著。
就見薑來池滿臉都是不屑的笑容,道:“得了吧,小姨夫哪有你會賺錢啊。你就賴在我家不走,還想當我小媽呢。他哪來的錢啊?還是說跟你一樣,也去傍了個大款啊?不要臉的女人!”
許琴的臉色蒼白,她手腳冰涼,整個人都如遭電擊。
薑來池是她教大的孩子,她知道自己是教壞他,天天在他耳邊嘀咕,這個家所有的錢都該是他的,他姐回來肯定是要跟他搶錢的。
所以在薑來池上躥下跳跟薑姍姍大鬨的時候,她的心裡隻有得意。
甚至還有幾分滿足感,看啊,她教大的孩子,把薑姍姍那個成年人,都鬨得招架不住。
可是如今,這孩子反噬了,比薑姍姍還要多的難堪,向她襲來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招架不住了。
“行了,你說這些什麼難聽話!你小姨對你花了不少心思!”薑父聽他越說越難聽,終於開口喝止了他。
“爸,你是不是被她迷惑了?是不是真的要她當我小媽,我不同意!誰都能當我小媽,就她不行,年紀這麼大了還想進我家門,而且還拖家帶口,還是我媽親妹妹,想撬牆角。要是我媽知道了,半夜非得從地底下爬出來找你算賬……”
薑來池直接躺在地上,開始打滾撒潑。
他都這麼大了,還來這一招。
“來池,你不要說了,你這簡直是往我心口裡紮刀啊!”許琴也開始委屈地哭起來,整個客廳裡都充滿了嘈雜的聲音。
薑父感覺自己的耳膜都快被吵聾了,渾身都感到一陣無力感,直接站起身就往外走。
“你倆慢慢在家吵個夠,我先走了。”
他出門之後就點燃了一根煙,他們家住的小區自然是很好的,綠化環境也特彆好,看著滿眼的花花草草,往常都能感到舒緩的心情,此刻卻依然抑鬱。
這叫什麼事兒啊。
薑家鬨得不可開交,沒過幾天薑姍姍也知道了。
倒不是因為彆的,薑來池給她打電話了。
“我想讓許琴滾蛋,可是爸爸不肯,你有什麼辦法?”中二少年一開口,就是硬邦邦的語氣。
薑姍姍翻了個白眼,不想慣他這個臭毛病,直接丟一句:“你誰啊。”
然後飛速掛斷了電話,中二少年好好教還有救,但是她對薑來池並沒有那麼多的耐心,況且這小子就欠揍,不需要那麼溫柔的對他。
過了兩分鐘,對麵又打過來了。
“我是薑來池。”
“在說事情之前,我希望你禮貌一點。還是說你真的被許琴給教壞了,連基本的禮儀都不知道。在說你自己是誰之前,要懂得加上對我的稱呼。”沒等他開口說事情,衛沉魚就先開口了。
“薑姍姍。”
衛沉魚挑起眉頭:“你是不是還想要我掛電話,就你這對我直呼姓名的架勢,我就算有方法也不愛搭理你。”
“姐。”薑來池沉默了片刻,才輕聲地喊出口。
“嗯,什麼事,說!”衛沉魚非常痛快地應下了。
薑來池將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衛沉魚不由得勾了勾唇角,這就證明她的努力沒有白費,錢也白花。
至少馮全那小混蛋是按照她預想中的行動了,成功引起了薑來池的警惕。
薑姍姍是薑來池的親姐姐,薑來池都不願意讓她分走一分錢,更何況是表哥,算什麼狗東西?
“你叫我一聲姐,我就好好跟你說。我知道許琴都是怎麼教育你的,說我整天想著怎麼分錢,家裡的錢都是你的,爸爸現在給我多花一分,你以後就少一分。其實她在某些方麵說得挺對的,畢竟我之前的確花了家裡不少錢,要包養小白臉,生孩子買尿布買奶粉,哪樣不是錢。而且我還是個家裡蹲的蛀蟲,隻知道朝爸伸手要錢,自己並不賺錢。”
衛沉魚心平氣和地開了口。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出門,今天更得早一點,明天存稿我會寫出來,肯定會更~:,,,8598213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