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鑰匙徐婉寧沒要,因為那會兒張玉玲還是一個軟弱可欺的可憐人,沒有發展到現在這模樣。
所以徐婉寧並不認為這樣的行為有任何不好的地方。
說著話,徐婉寧已經將抽屜拉開了。
裡麵放著一個吃過餅乾的鐵盒子,她將鐵盒子打開,裡麵放著一個已經有些殘損的筆記本,隨便翻開兩頁,果然記錄著裁縫鋪的每一筆收支。
另外,賬本下麵還有厚厚一遝錢,全都被張玉玲換成了大團結,粗略地數一數,至少有上萬塊錢。
饒是經手過不少錢的袁欣,在看到這遝錢時,也難免有些驚訝。
“裁縫鋪這麼能掙錢嗎?”
從裁縫鋪開張到現在,也才七八個月吧?張玉玲就已經攢下來這麼多錢了?
雖然這筆錢對於徐婉寧而言不算什麼,但對於尋常人而言,已經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了。
徐婉寧沒接話,隻是將賬本拿給了袁欣:“你算算賬,看看這幾個月來,裁縫鋪的收益一共是多少。”
年前那一次,張玉玲原本打算給徐婉寧分紅,但她念及裁縫鋪開業沒多久,生意還不算穩定,店裡的流動資金本來就少,所以她拒絕了張玉玲的提議。
是以,裁縫鋪開張這麼久,也掙了這麼多錢了,但徐婉寧當真一分錢都沒有分到過。
袁欣隨身攜帶著一個計算器,這個計算器還是徐婉寧從羊城帶回來給她的。
每一頁都細細地核對過,最後袁欣給出了一個數字。
“裁縫鋪的淨利潤,一共是兩萬四千三百二十六塊錢。”
“其中,除了你,二嫂,還有張玉玲三人不同比例的分紅外,還包括了林伯母和張玉玲的工資。”
沒錯,張玉玲不但能拿到分紅,還能拿到相對應的工資。
這是裁縫鋪開張之前就說好的,徐婉寧自然不會變卦,畢竟,張玉玲每天起早貪黑地做衣服,也是不爭的事實。
這幾個月來,單單是林母的工資,就有兩千八百塊錢。
而張玉玲的工資更是高達八千六百塊錢。
看到這個數字,袁欣不禁皺眉:“這隻是做衣服掙到的工資,袁欣怎麼會比伯母高出了三倍不止?”
“正常。”徐婉寧說道:“我媽主要負責的是成人的衣服,她有自己固定的顧客,但也就那麼幾個人,而且她平時除了做衣服之外,還要接送孩子以及管理家務,所以做衣服的時間相對應就比較少了。”
而張玉玲,一天做衣服的量能抵得上林母兩天的。
再加上之前徐婉寧給張玉玲出主意,開辟出了童裝的版塊,所以張玉玲的工資自然是要比林母高上一些的,而且這個數目也在徐婉寧的預料範圍內,張玉玲並沒有作假。
聽徐婉寧這麼說了,袁欣也就收起了自己的懷疑。
她繼續核對賬本。
“抽出你和二嫂各自的成本,你能分到五千兩百一十六塊錢的分紅,二嫂能分到四千三百七十二塊錢,餘下的全都是張玉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