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寧,我的錢呢,我的錢都去哪兒了?”
“不都在盒子裡放著呢?前天黎誌明的母親傷的是你的臉,不是你的眼睛,你眼瞎了不成?你的錢不都在盒子裡放著?”
“我明明放了一萬塊錢,怎麼隻剩下幾百塊了?你還說不是你把我的錢拿走了!”張玉玲繼續咆哮。
反正她已經跟徐婉寧撕破臉皮了,臉麵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
徐婉寧掏了掏耳朵,不離婚張玉玲的瘋狂,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希望你能弄清楚,我拿走的是我和張文婷的錢,我們已經打定主意不跟你合作了,所以我們前期投入的成本,以及我們應得的分紅,拿回來很正常吧?”
“當然了,如果你還是覺得不合適,可以去公安局報案,反正我有我們當初簽訂的合同,孰是孰非,相信公安同誌會給我們一個公平的判決。”
聞言,張玉玲訕訕的不再說話。
她緊趕慢趕,終究還是遲了一步。
徐婉寧已經將錢拿走了,她還能強行要回來不成?
就算她上手去搶,也絕對搶不過徐婉寧。
思及此,張玉玲索性換了策略。
她“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跪在了徐婉寧麵前。
徐婉寧似乎早就有所防備她會來這麼一出,所以提早閃開了。
要不然被彆人莫名其妙地跪一下,可是會折壽的。
“婉寧,我知道你不缺錢,你有那麼多產業,五千多塊錢你不到一個月就能掙回來了。但是這筆錢對於我來說相當於救命錢啊!婉寧,就當是幫幫我好不好,你能不能把這筆錢換給我?”
“不能。”徐婉寧麵無表情地拒絕:“我能掙錢是沒錯,但這並不意味著我要當冤大頭。再者,我們剛才仔細算過了,這八個月下來,你的收益高達一萬二,有了這麼一筆巨款,你做什麼不成?又何必覬覦我這三瓜兩棗呢?”
八十年代初期的萬元戶,含金量可大不一樣。
一萬二,都可以買一個二進的四合院了,等到三四十年後,當初一萬二買的四合院,兩三個億都不一定能買的下來。
畢竟,她可是見識過前世房價更替的。
“婉寧,我……我沒錢了。現在我所有的錢,就隻剩下盒子裡的這麼點兒了。”
至於另外的八九千塊錢去了哪兒,做什麼用了,張玉玲沒說,徐婉寧也沒問。
這都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張玉玲,冷聲道:“我們的關係,到這一刻已經徹底結束了。往後餘生,不論你把自己的人生過成什麼樣子,都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也最好不要找上我。”
“另外,裁縫鋪的房租還沒有到期,等你痊愈了以後,還可以繼續開裁縫鋪。”
徐婉寧給的那些建議,張玉玲之前就已經采納了,並且實施的很好。
換句話說,隻要張玉玲自己不作死,靠著裁縫鋪,也能養活她自己和兩個孩子。
不過,那都跟徐婉寧沒有什麼關係了。
她挽著袁欣的手臂,施施然地離開了裁縫鋪。
背對著張玉玲的徐婉寧並不知道,身後張玉玲淬了毒的眼神,正惡狠狠地盯著她的後背。
不過,即便知道了,徐婉寧也不會在乎。
出了裁縫鋪,呼吸著新鮮空氣,徐婉寧感覺心裡的重石頭減輕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