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打過了,也隻是勉強地將巧巧救出來了而已。結果羅大可倒好,直接去公安報案,說是巧巧傷了他,給了他一刀!”
湯婷義憤填膺,說話顛三倒四抓不住重點,徐婉寧隻好看向湯母。
湯母到底年長一些,見多識廣,便對徐婉寧說道:“我們走了以後,不知道是羅大自殘還是又遇到了點彆的什麼事情,他的右大腿被刀子狠狠地刺了一刀,流了很多血。但醫院的醫生說沒有傷到筋骨,隻需要好好靜養就可以了。”
這種事情,其實可以按照家庭糾紛來算,隻要羅大出具諒解書,陳巧巧就會沒事兒。
但問題是,羅家人的目的,就是希望陳巧巧這個腦袋好使的華清大學生嫁給殘暴又殘廢的羅大當媳婦兒,而且傷很有可能是他自己弄出來的,這種情況下,他又怎麼可能給陳巧巧出具諒解書呢?
甚至可以說,他之所以給自己來上一刀,目的就是為了給陳巧巧添堵,好讓她鬆口嫁給自己。
因為羅家人和陳家人都沒有想到陳巧巧會這麼剛烈,這是走了迂回戰術。
隻是這件事,現在已經不太好收手了。
因為這幾年嚴打,陳巧巧要是不能洗清冤屈,極有可能會被判刑!
一個前途無量的華清大學生,因為父母的無知和嫂子的算計,竟然要被判刑?
徐婉寧哪兒能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她深吸一口氣,將心底翻湧的怒氣強壓下去,對湯母和湯婷說道:“伯母,我下樓打個電話。”
“對,你這大半夜的來冀省,家裡人肯定都擔心壞了,還是先打個電話回去報平安吧。”
徐婉寧跟前台的工作人員協商好以後,第一通電話打到了家裡。
這個點,父親肯定在家,不過估計已經睡了。
對於大半夜打擾父親的清夢這件事,徐婉寧心裡有些愧疚,但陳巧巧的事情又迫在眉睫,所以她隻能對父親說一聲抱歉。
短暫的響鈴過後,電話就被接起來了。
“阿寧?”
“爸,是我。”徐婉寧聽出了徐父的聲音並沒有剛剛清醒過來的倦意,估計是一直沒睡,在等她的電話。
“你到冀省了?”
“對。我室友和她的母親到火車站接的我,我跟他們一起住在招待所裡。爸,我現在已經弄清楚事情的緣由了,我可能需要您的幫助。”
陳巧巧是恢複高考後第一屆的高考生,考到了華清大學,這就相當於是華國的儲備人才了。
然而這樣前途大好的青年,居然被家裡人如此算計,簡直不能容忍!
現在國家的政策允許自由戀愛,反對包辦婚姻,陳家父母的行為,不管放到哪裡都是說不通的!
“這樣,我給我朋友打個電話,讓他關注一下這件事。”
徐父的朋友,估摸著也是某個領域的大佬,至少徐婉寧相信,父親不會找一個平平無奇的人來解決這件事。
如此,她的心算是落回到了肚子裡。
“對了爸,我現在用的是招待所的電話,不太方便往我家打電話,您明天白天幫我打一通電話跟林安說一聲,我在這邊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