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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徐婉寧點燃了煤油燈,在昏暗的燈光下寫寫畫畫。
原身有一個習慣,每次家裡寄了錢和包裹來,她就會一一記錄下來。
徐婉寧剛記錄好,正準備把筆收起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忽然伸到了她麵前。
最重要的是,手裡還攥著一疊票子。
“這是這兩個月的津貼,還有出任務的補貼,我用了一部分,還剩下一百三十四塊,都在這裡了。”
有零有整,看著厚厚的一遝。
徐婉寧也沒有推辭,接了過來,當著林安的麵,將鈔票都放在了一個帶鎖的鐵盒子裡。
隨後趁著林安不注意,她又將鐵盒子放進了空間。
沒有什麼地方比空間更安全了。
“明天幾點出發?”
身後突然傳來林安的聲音“你不是說,讓我陪你去鎮上取包裹?”
原來,她和袁欣的對話,竟然被他聽見了。
聞言,徐婉寧也沒有矯情。
黑省的冬天天寒地凍,地上幾乎都鋪滿了一層冰碴,而大江村到鎮上的路程也不算短,一個人確實不安全。
“明天吃過早飯就去,不然耽擱久了,媽和孩子們的午飯沒著落。”
徐婉寧心裡盤算著,等再去幾次黑市,攢一筆錢後,想辦法換一張自行車票,否則每次光腿走去鎮上,也太麻煩了。
這個念頭剛冒出腦海,徐婉寧就用力錘了一下腦袋。
自行車!
當初她和林安結婚時,林母幾乎掏空了家裡的積蓄,給她買了一輛自行車當彩禮呢!
而現在,毫不意外,那輛自行車就在顧俊那兒!
徐婉寧將牙齒咬得咯嘣作響。
原身做的孽,都得她來還!
第二天早上,徐婉寧張羅好早飯後,就隻身一人去了知青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