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寧從鹵味鍋裡挑選了一點陳巧巧三人愛吃的食物,就端著盤子去了她們的桌上。
她剛拉開椅子準備坐下,卻見林安急匆匆地進了酒樓。
她高揚手臂和林安打招呼:“我在這兒呢。”
林安邁著兩條大長腿向她奔來,徐婉寧看到他緊繃著的臉,心裡咯噔一聲,還不等她開口詢問,林安就率先開口道:“家裡出事了,你先跟我回家。”
說著,他抓著徐婉寧的胳膊,不由分說地將她拉走了。
陳巧巧三人麵麵相覷:“也不知道婉寧家裡遇到了什麼事,我們能不能幫得上忙。”
等出了酒樓,徐婉寧迫不及待地問道:“林安,你倒是跟我說說,家裡到底出什麼事兒了?是徐家還是林家啊,是誰出事了?”
林安從角落將自行車推過來,雙手撐在車把手上,目光放在徐婉寧緊張兮兮的臉上,輕輕歎一口氣,道:“是四哥。他今天在醫院被病人家屬偷襲受了很嚴重的傷,現在還沒有醒來。我也是聽爸說的。”
“快快快,帶我去醫院!”
等徐婉寧和林安趕到醫院的時候,病房裡已經圍滿了人,除了徐家人之外,還有醫院和徐茂團關係比較親近的同事。
其中就有她之前有過幾麵之緣的那位喜歡她家四哥的女醫生,毛敏。
此時的徐茂團就像是破碎的瓷器娃娃一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有陽光透過輕薄的窗簾照射進屋內,灑在他身上,在他臉上投射出點點光影。
明明是一副很美好的畫麵,但配合上周圍偶爾幾聲低沉的啜泣聲,倒是讓屋子裡的氛圍一下子凝重了許多。
二伯母此時就坐在床邊,看著昏迷不醒的徐茂團一言不發,她沒有哭,也沒有鬨,隻是一動不動的坐在那兒,似乎連眼睛都一眨不眨。
徐婉寧走過去,輕輕摟著二伯母的肩膀,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安慰。
卻不料,二伯母看到她來,就像是看到了可以依靠的人一樣,抱著她開始嚎啕大哭。
不大會兒工夫,徐婉寧身前的衣襟就濕了大半,濕漉漉的貼在身上很不舒服。
但徐婉寧卻顧及不上這個,她用手輕輕拍著二伯母的後背,試圖用這樣的方法,給她無聲的安慰。
過了很久,等到二伯母的情緒穩定以後,徐婉寧讓徐母陪著二伯母,自己走到了毛敏跟前,低聲道:“毛醫生,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毛敏點了點頭,示意徐婉寧跟她離開病房。
“你四哥是被牽連的。”還不等徐婉寧開口詢問,毛敏就將事情的始末全盤托出。
原來,徐茂團之前接診了一個患有怪病的小男孩。那種奇怪的病灶,他們醫院以前從未見過,饒是從醫幾十年的主任,也沒有見過那麼奇怪的病情。
於是醫院聯係了其他比較出名的醫院,但並沒有哪家醫院見過類似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