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父拗不過徐婉寧的執著,隻好點頭同意。
“我打聲招呼,可以讓你探視一下犯人,但時間有限,你要儘可能多的問出關於幕後真凶的線索。”
“我明白。”
林安陪著徐婉寧一起去了監獄,因為徐父提前打過招呼,所以他們很輕易就見到了對徐茂團行刺的那個女人。
她看起來三十出頭的年紀,披頭散發,整個人畏畏縮縮的坐在那裡,眼裡沒有光,要不是預警叫到她名字的時候她有反應,就跟一尊狼狽的雕塑沒有區彆。
見到徐婉寧的時候,這個女人的情緒並沒有太大的起伏,好像隻是例行公事一樣。
徐婉寧打量了這個女人一番,更加斷定她肯定是受了誰的指示。
所以她沒有打迂回戰術,直截了當地開口詢問:“你為什麼要行刺徐茂團?明明他幫助了你家,你卻一刀刺死了他,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徐醫生死了?”女人的聲音有些尖銳,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
徐婉寧麵無表情道:“國內沒有醫生能治療的好他的傷口,再這樣下去,等待他的隻有死亡這一條路。所以,告訴我,在徐醫生儘自己最大的可能幫助了你家的情況下,你為什麼還要傷害他?說實話!”
女人不斷搖頭,哭訴道:“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刺他一下,隻要刺一下就好,我也沒想到徐醫生會反抗,刀正好紮在了他心臟的位置。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除了這幾句話外,這個女人好像不會說的彆的話似的,翻來覆去就是她不是故意的。
徐婉寧聽著卻覺得格外荒謬可笑。
她已經持刀傷人了,難道徐茂庭不反抗,要乖乖坐在那兒讓她傷害他嗎?這不就是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論嗎?
而這個女人現在的反應,像極了在為自己開脫。
徐婉寧也不著急,等她嘴裡嘀咕完了,才再一次問道:“告訴我,指示你這樣做的人是誰。”
“沒有人!”下一秒,女人快速接她的話,將頭搖成了撥浪鼓,“沒有人”這三個字,她重複說了四五遍,好像隻有這樣,才能讓徐婉寧相信真的沒有人指示她。
徐婉寧的手指關節在桌麵上有節奏的敲擊著,用這樣的方式來打心理戰。
果然,剛才還振振有詞的人,這會兒已經逐漸冷靜下來了。
“你要知道,你犯的是故意傷人罪,一旦徐醫生因為救治不及時發生意外的話,你的這條命也得搭進去。”徐婉寧說話的時候,一直密切地關注著這個女人的表情。
她發現,自己剛才的威脅並沒有讓對方感覺到恐懼或者是後怕,很顯然在動手之前,這個女人就已經想到了自己會有這樣的後果。
徐婉寧隻能再加籌碼。
“不隻是你,你男人,還有你家的四個孩子,全都逃脫不了法律的製裁,都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果不其然,聽到這番話後,女人的情緒再次變得激動起來。
“動手傷人的是我,跟他們又有什麼關係呢?憑什麼要讓他們也受到懲罰!”
等她吼完這一句後,徐婉寧才慢悠悠地開口:“政策就是這樣規定的,你要是不滿意的話,可以去找決策人,跟我在這兒吼有什麼用。”
“不會的,一定是你在騙我,一定是你在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