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是不是誰欺負你了?你眼眶還是紅的,是不是剛剛哭過?”
陶曼曼下意識地用手背抹了把尚且有些濕潤的眼眶,徐婉寧一句關切的話,讓她的眼淚再次翻湧。
“阿寧,你現在不忙的話,可不可以跟我去一個地方,我需要你的幫助。”
“好。”徐婉寧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陶曼曼拽著她的手出了酒樓,看到停在牆角的自行車,問也不問一聲,直接跳上了後座,看著徐婉寧慢吞吞的樣子,她不禁催促道:“阿寧,你快一點啊!”
“來了來了。”
徐婉寧坐在坐墊上,陶曼曼的雙手很自然地環上了她纖細的腰肢,“阿寧,上次我姐結婚的時候,你去送親,應該還記得她婆家在哪兒吧?快帶我去。”
“是靜靜姐出事兒了?”
“三言兩語跟你說不清楚,你快點出發,邊騎邊說。”
路上,通過陶曼曼的講述,徐婉寧總算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原來,陶靜靜結婚一年多,肚子一直沒動靜,眼看著巷子裡的街坊都抱上了孫子,陶靜靜的公公婆婆心裡就不舒坦了,整日裡對陶靜靜橫眉冷對,暗諷她是不下蛋的母雞。
陶父是當大官的,陶母也有穩定且收益不錯的工作,而她的公婆二人,雖然也都有穩定的工作,但相比較陶家的家世而言,終究是差了一些。
正是因為這一點,哪怕陶靜靜的公平心裡不舒坦,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找陶靜靜的麻煩,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跟陶靜靜的愛人說她的不是。
久而久之,陶靜靜和愛人之間生出了嫌隙,有一次兩人吵架時,丁振龍甚至動手打了陶靜靜一巴掌。
陶靜靜性子看著柔弱,但軍區大院長大的姑娘,哪能真的受人欺負?所以她立刻回打了回去。
但她的那一巴掌猶如一個開關,將丁振龍心裡的那些齷齪全都釋放了出來。
見陶靜靜敢動手打他,丁振龍忘記了兩人以往恩愛的瞬間,對陶靜靜拳打腳踢。
丁振龍的父母見狀,非但沒有上前阻攔,反而誇自家兒子打得好。
男女力量懸殊,陶靜靜奮力抗爭,也涵洞不了丁振龍分毫。
自那以後,但凡丁振龍的生活有任何不如意的地方,他都會通過暴打陶靜靜來釋放。
說到這兒,陶曼曼已經泣不成聲。
“我姐也是個傻的,明知道她隻要回家說一聲,爸媽和我還有哥哥都會為她出頭,她卻怕我們擔心,自己吃了這個悶虧,讓丁家人越發猖狂!”
“那你是如何得知靜靜姐被人欺負的?”
“她連著好久都沒有回家,我給她打電話約她出門逛街,她也一再推脫。後來我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就在她的單位去堵她,然後就看到她盛夏時節穿著長袖長衫,即便如此,也沒遮住她身上的傷疤。”
“阿寧,你是不知道,我姐他身上大疤小疤,新疤舊疤密密麻麻的,看著都讓人心疼。”
所以,陶曼曼才會第一時間來尋找徐婉寧。
在陶曼曼的意識裡,阿寧有通天的本事,隻要她出麵,絕對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雖然陶曼曼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念頭,但這是她得知陶靜靜出事後的第一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