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協議隻是為了讓婉寧阿姨安心,在不在我這裡不重要。而且我既然選擇了相信婉寧阿姨,就不會疑神疑鬼。”
“真是人小鬼大。”徐婉寧蹂躪了一把小寧的頭發:“你在這裡陪著爺爺,我出去會會你那些家人。”
徐婉寧剛踏出堂屋門,就被人給堵著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
“許老爺子沒跟你們說嗎?他早在半年前就把這套四合院賣給我了。喏,這是房契。”
房契自然是真房契,徐婉寧不過是拿來借用一下罷了。
“當初要不是看他們爺孫沒個親人可憐,我也不會讓他們繼續住在我的房子裡。現在好了,出事兒了!這老爺子看著好像快不行了,你們既然都是他的家人,不如誰拉他回去吧,免得死在了我房子裡,晦氣!”
聽到這話,幾人的腳步紛紛往後退。
“你說他將房子賣給你了,你有證據嗎?”
徐婉寧翻著白眼:“房契我都拿出來了,還要什麼證據?說話呀,你們到底誰拉他走?”
卻不料,這幾人竟然跑的一個比一個快。
“該說晦氣的是我才對,本來想拿到房契賣了換錢,沒想到死老頭竟然早早就將房子賣了!那我這幾天在他跟前儘孝道圖了個什麼?”
“她就拿出來了一張房契,就說這房子是她的,你們也真的信了?萬一她是騙人的呢?”
“不會。房子裡裡外外我都找過了,壓根兒沒瞧見房契。要不是死老頭早早將房子賣給了她,她也不可能拿出房契來。再說了,死老頭家裡這段時間日子肉眼可見地好了起來,我還瞧見他買了好幾次肉,要是沒錢,他怎麼可能舍得買肉?”
“算了算了,眼瞅著這房子是跟我們無緣了,還是快點離開這兒吧,免得沾染一身晦氣!”
那幾人跑的一個比一個快,生怕自己慢下一步,就被徐婉寧逼著將人帶走。
許寧不知道何時走了出來,站在徐婉寧身邊,看著那些步伐匆匆的人,苦笑著道:“一開始我真的誤以為,他們是因為知道爺爺快不行了,所以特意在他臨終前來儘孝的。沒想到他們竟然是覬覦爺爺的房子。爺爺好可憐。”
“為什麼說他可憐呢?”徐婉寧的手搭在許寧的肩膀上:“你爺爺人生的後幾年,有你這個乖巧懂事的孫子陪著他一起,已經比大多數人都幸福了。”
“可我還是心疼爺爺。如果我再大一點,就能操持爺爺的葬禮了。我現在太小了,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才會寄希望在那幾個人身上。”
隻是沒想到,他的希望,終究變成了一場空。
“現在不是有我嗎?既然我是你們爺孫的委托人,那麼肯定會替你爺爺風風光光地辦一場葬禮。”
徐婉寧並不認為當著當事人的麵說葬禮的事情有何不妥之處。
許老爺子的身體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之所以一直吊著一口氣,就是因為房契還沒有交到信任之人的手中,他不甘心。
但現在,房契錢財和許寧,他都可以委托給徐婉寧,心裡的重擔落下了,那口強撐著的氣,很快就消散了。
“葬禮的錢……小寧……用咱們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