餅乾是徐婉寧上次去利民食品廠的時候,特意找張廠長買的。
這種餅乾,利民食品廠已經生產了很多年了,因為百姓認可,所以連包裝袋都不敢換。
包裝袋上還印著京市的字樣和天安門廣場的圖案,拿去送人很有排麵。
徐婉寧說要買,然後張廠長就給了她六七箱,是那種一箱能有好幾十斤的超大箱子。
除了餅乾外,還有另外一些京市才有的特產,徐婉寧也準備了不少,就是等著回來以後送人的。
“這我們不能要。”走在最前麵的村民擺著手拒絕:“我們就是搬了點柴火,你不用給我們這麼好的東西。”
哪怕如今家家戶戶日子都比之前好過了,但不論是餅乾還是大白兔奶糖,都是尋常人家消費不起的。
徐婉寧朝著林安使了個眼色,林安不由分說地將東西放進了大家的掌心裡。
“這麼冷的天,還要辛苦你們跑這一趟,我們心裡也挺過意不去的,拿著吧,明天記得早點來家裡吃飯。”
“這……我……”
“拿著吧,你們自己不舍得吃,就拿回家給孩子們吃。”林母也勸,她用了一個全新的角度,用孩子說話,那幾個村民總算同意了。
“那就謝謝林嬸子,謝謝安子兄弟和弟妹了。”
“也謝謝大哥幫我們搬柴火。”
“不用謝不用謝,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對了,現在天氣冷的很,水井估計也都凍著了,你們要用水的話,等會兒我再送兩壺開水過來,把水井澆一下,能快點化冰,你們也能早點用上水了。”
“那就太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應該的應該的。”嘴笨的村民委實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一句話反反複複地說了好幾遍,笑嗬嗬地走了。
是夜,徐婉寧泡完腳以後,就坐在桌前寫寫畫畫。
林安擔心她冷的慌,往盆裡又多加了兩根柴火,將自己的軍大衣披在她身上。
肩頭忽然一沉,徐婉寧扭頭看著林安,“你還不睡嗎?”
“睡不著。你在畫什麼?房子嗎?”
林安以為徐婉寧在畫新房的設計圖稿,徐婉寧卻搖頭道:“論蓋房子,村裡的熟手們比我懂得多,我充其量就是設計個外觀,其他的我一概不知,反而容易弄出問題來,所以,乾脆直接交給他們去弄好了,我就不插手了。至於我畫的這個嘛……”
徐婉寧將圖紙攤開,對林安解釋道:“這個叫炕。在我的世界裡,東三省冬天都是燒炕的,隻要架足夠多的柴火,整間屋子都是暖和的,人待在屋裡,就像是過春天一樣,穿著單薄的衣裳也不覺得冷。”
“而且炕熱而不燒,睡在上麵可舒服了。不像電熱毯和空調,時間久了容易口乾舌燥,不舒服。”
林安不知道炕是什麼,更沒有聽說過電熱毯和空調,但從徐婉寧的描述中可以判斷出,都是些取暖的東西。
林安不禁問道:“以後百姓的生活會這麼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