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幾天,湘省,徽省,渝省,豫省,冀省等等,統共八個省份第一食品廠的廠長,都跟我通過電話。這八個廠長,有人想跟我們春花食品廠合作,想讓我們食品廠的風乾兔專供給他們。”
“也有廠長想直接從我手裡買風乾兔的配方,但都被我一一拒絕了。徐同誌,我們當時簽訂合同的時候,簽了三個月的合同。這三個月裡,我們春花食品廠製作出來的風乾兔,都專供給你。”
“現在,三月之期已經快到了,你看,咱們的合同是繼續呢,還是就此結束?”
跟孫廠長打過幾次交道,徐婉寧認為自己還算是比較了解他的。
他算是一個為了廠子考慮的好廠長,但比起一心為食品廠考慮的張廠長而言,孫廠長的心思和行為,都不夠光明磊落。
簽訂合約的時間,是在一月中旬,距今不過隻過去了近兩個月的時間,還有一個多月,合同才會到期。
他這個時候打電話來,且電話剛一接通,就先說有不少食品廠的廠長跟他合作,意思很明顯。
他希望徐婉寧能提高風乾兔的收貨價。
這也算是一種無形的威脅,如果徐婉寧給的利益不足以打動他的話,他就會在合同到期後,轉過身和其他食品廠的廠長合作。
這個情況,徐婉寧在跟春花食品廠談合作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早晚都會麵臨這樣的境況。
隻是比她預想當中的,早了半年。
果然,人性是最經不起推敲的。
徐婉寧語氣平靜地問道:“如果我們繼續續約的話,孫廠長有什麼要求嗎?”
一聽到這話,孫廠長立刻說道:“如果咱們有幸能繼續合作,我希望徐同誌能在原有的收購價格上,稍微給我提一點價格。不用太高,每隻兔子提一毛錢就行。”
“現在我們食品廠養兔子的規模越來越大,需要的人手也越來越多,員工的成本也就上去了,所以這個價格……徐同誌一定會同意的,對吧?”
道德綁架這一套算是被孫廠長給玩兒明白了,但很顯然,徐婉寧不吃這一套。
“隻做風乾兔流水線上的員工,都是你們春花食品廠原本就有的員工吧?工資成本怎麼會上漲呢?這一點,恕我不能同意。”
“徐同誌,你想想看,為了監督我們的員工乾活兒,廠裡聽你的建議,又多聘請了兩個人,這個工資,都是我們春花食品廠出的,這個也算是成本啊!”
隔著電話,徐婉寧冷笑出聲。
之前談合作的時候,怎麼沒聽孫廠長說這個工資成本的事兒?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價格,是絕對不可能提高的。
“既然我們談不攏,那等合同到期後,我們的合同就自動失效了。”
“但是,孫廠長,我們當時簽訂了兩份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