禱告——蘭斯桑克斯之刃!
“跑!”我下意識地大聲吼著,但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轟隆隆——隆隆隆——
赤紅的滾雷猶如一張鋪天蓋地的巨網,又像是一整排的鋼鐵洪流,朝著四周擴散開來。
而且,其威力更比想象中的還要驚人——離靠古龍身前的黑棺車竟然被摧枯拉朽般地掀飛了起來,隨著滾滾赤雷,向著四周砸落而開。
我已經奮儘了全力去奔跑,但還是被赤雷追上。
頓時之間,猶如烈火將人牢牢拽著灼燒,又猶如千萬根針芒,紮在身上,疼得叫人呼吸都給停滯了一秒,等意識回到肉身的時候,已經癱倒在了地上。
“咳咳咳!”我被血給嗆得胸肺抽痛。
但這還沒完,黑壓壓的影子又借著劈頭蓋臉地砸落而下——是被龍雷給掀飛而來的黑棺車!
咬緊了牙關,可以說是本能在驅動著已然麻木的四肢,叫我滾開了黑棺車的砸落。
同時,趕緊掏出聖杯瓶,喂到口中進行恢複。
——丫的,這招在遊戲裡頭就不好躲。
——沒想到,現實之中竟然有著如此威力,不愧是曾經稱霸了整片交界之地,甚至敢跟黃金王朝掰手腕的古龍一族。
轟!
又一次地,黑影將我徹底遮蓋。
一抬起頭,撞見的便是那憤然怒視的金色眼眸。
“顫抖吧!畏懼吧!人之子啊!”蘭斯桑克斯前爪猛然朝我用力拍來,但似乎隻是為了恐嚇,並沒有直接將我當蒼蠅拍死,而是落在了身旁,激得煙塵迷眼,“現在說吧,汝將弗爾桑克斯藏於何方?!”
“······所以我都說了,我還沒見著你弟弟!”我也是不耐煩地吼了回去,“你要找人,不應該去問問黃金王朝的人嗎?他不是喜歡葛德文,喜歡得不得了,就和你喜歡維克一樣!”
“吼——”蘭斯桑克斯又是猛然咆哮,打斷了我的話語,“你,你,你說什麼呢!我,吾,吾可沒有喜歡得不得了!”
······啊,我難道踩雷了嗎?
——都把蘭斯桑克斯的威嚴人設給爆掉的雷。
說起來,“圓桌騎士”維克,相傳也是曾最接近於艾爾登之王的褪色者之一,以強大的實力獲得了我眼前這條突然變得扭捏的古龍認可,習得了龍雷禱告。
但為了自己的女巫,維克受癲火的蒙騙,最後失心病狂,淪為了癲火的囚徒。
——這樣說起來的話,蘭斯桑克斯竟然還是條敗犬嗎?明明都穿上花嫁了欸!
——果然,傲嬌退環境啦!
靠著維克前輩打開了話題,我接著趕緊說道:“美麗的‘古龍’蘭斯桑克斯啊,我明白你尋找弟弟心急迫切,但,還望你能夠明察。我身上的龍的氣味,並非古龍,而是源自於沉迷龍饗儀式,最後墮化為土龍的戰士馬卡爾。”
說著,我的雙手慢慢凝聚來金色的盧恩輝光,從賜福背包中,找尋到了擊敗熔岩土龍馬卡爾後,獲得的龍之心臟以及土龍鱗劍。
蘭斯桑克斯也總算多少冷靜了些,她那金色的眼眸凝望,打量著我,並沒有一開始那般怒火衝衝,而是如同x光,似乎將我整個人看穿。
“你若是不相信我,可以飛往這片斷崖中腰的洞窟前去查看,土龍的屍骸應該還在原處。”我也繼續說道:“對了,我還認識伊修托邦前輩,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他。前輩應該也正在往亞壇高原這邊前來,如若往後有機會,你可以向他詢問名為‘零’的褪色者,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同時,也會無悔於這次將我給放過。”
“哦?說來汝的理由。”
“我剛才說過吧,我現在是沒見過你的弟弟弗爾桑克斯,但,並非我找不到他。”我直視著對方的眼眸,吸了口氣,才繼續說道,“就像剛才所說,你的弟弟很可能與王子葛德文依舊有所聯係,雖然不清楚具體下落,但我個人也在追尋著死王子的蹤跡,估摸著往後,或許能給予你答複。”
——當然,我還是隱瞞了些許信息。
考慮到蘭斯桑克斯這樣尋弟心切,隻是嗅到了龍的氣味,就匆匆跑來。
所以,我也很擔心要是告訴了蘭斯桑克斯有關深根地底的事情,她會現在就拉著我去找弗爾桑克斯,這樣又會耽擱我和菈妮的計劃。
——還是一件事,一件事地來吧。
“怎麼樣,古龍啊,你願意與我做這個交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