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真還記得我的名字啊!”我又驚又喜。
但瑪爾基特立刻在蘭斯桑克斯頗為疑惑的眼眸中,撇清了我們之間的關係:“但我可不記得何時成了你的老師。”
“唉~又來了。在史東薇爾,老師不悉心指導我戰鬥的方式,好一番時日嘛。我們還好好探討了一番彼此的理想,不是~”我笑吟吟地說道。
“那還不是你死纏爛打······”瑪爾基特說到一半,像是突然意識到與我鬥嘴皮子毫無意義,歎了口氣,身上頓時又升騰起了金色的氣焰,“看來,你的確是成長了不少,褪色者,如今依仗古龍,是想與我再來一較高下?”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得意忘形。”雖然背靠蘭斯桑克斯,但一有劣勢,我滑跪的速度依舊是絲毫不減。
搞得瑪爾基特一時間也難以有火發出。
——不過,這樣看起來,惡兆老師似乎也並沒打算完全與我為敵,和遊戲裡那般見麵就砍。
而蘭斯桑克斯這才迷惑地開口詢問:“汝等······難道在此之前,已然相識?”
“我的確和這位末代之王,幸有過一麵之緣。”我主動回答,也順帶簡單解釋了一下,自己與惡兆老師在史東薇爾的孽緣。
而對方淡漠地等待我解釋過後,才開口詢問:“那麼,名為零的褪色者啊,我問你,這一次前來羅德爾,究竟為何意?”
“啊,說實話,我其實還沒準備好正式地踏入這片地方。”我抬頭望著黃金之樹,念起了與梅琳娜的約定,“不過,我這次前來,是想來詢問一下,王城羅德爾當中,是否出現過癲火者的身影,瑪爾基特老師。”
當我說這話的時候,瑪爾基特果然頗有意味地看了一眼蘭斯桑克斯,但對方抬起龍首,瞥開了眼神,就差吹起口哨表示全然與自己無關了。
我也隻得繼續說道:“並非指圓桌廳堂的維克前輩啦······不瞞你們兩位,我在寧姆格福、啜泣半島與蓋利德都發現了癲火者的行蹤,甚至與他們當中的兩人交過手,但都不分勝負。另外,前段時間,癲火者更是暗中指引了杜鵑騎士,在利耶尼亞對魔法學院雷亞盧卡利亞發動了戰爭······好在他們的計劃挫敗,但我留意到那些癲火者已經獲得迪可達斯大升降梯的符節,已然踏入亞壇高原,所以想來詢問一下,是否有相關那些家夥的訊息。”
對於我所表露的真誠,瑪爾基特也是平靜地給予了回應:“那些癲火者,我也的確略有耳聞······不過羅德爾當中,自那男人的騷亂以後,還並未出現與癲火相關的跡象。”
“······”
——惡兆老師怎麼一說起癲火,就摸一下蘭斯桑克斯的逆鱗啊。
好在蘭斯桑克斯並未發作,看來,作為原本掌管這片大地的古龍一族,也明白癲火這股滅世之火的可怕。
所以在這一方麵,無論瑪爾基特怎麼說,蘭斯桑克斯與他的立場還是一致的。
但這樣一來,那些癲火者的去向果然也就隻有火山官邸了嗎?
為什麼?
癲火線與火山官邸的支線應該是毫無關聯的啊。
······菈雅。
我隻感到頭腦有些發疼,那些家夥的想法真是叫人難以捉摸,我現在隻希望小小蛇不要出事啊。
“······褪色者,零啊。”就在這時候,瑪爾基特突然呼喚了我的名字,“現在,我以賜福之王的身份,問你一件事。”
“什麼?”我也立刻收起了其他心思,注視著眼前這個男人。
在黃金樹的光芒下,他那枯瘦的身影卻顯得格外高大,猶如一根柱子,撐住了這片已然陷入黑暗當中的天空。
他詢問道:“‘永恒女王’瑪莉卡在上,名為零的褪色者,你是否願意重新成為黃金之民,為我所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