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有半句謊言,但蘭斯桑克斯是我現在唯一的靠山,如果她不承認,可就糟糕了。
輕咳了一嗓子,我繼續說道:“相關那位死之王子,必然牽連到‘黑刀陰謀之夜’,而那恐怕也是瑪莉卡女王砸環的緣由之一。”
“哦?”瑪爾基特與蘭斯桑克斯都麵露驚異。
“······這隻是我現在的個人猜測啦。”我嚴謹地添了一嘴,“畢竟,為什麼謀求著‘永恒盛世’的女王,會突然砸環,令整片交界地陷入一片混沌;死誕者的出現又究竟有什麼潛在的意味······得搞清楚這些,才能重新搭建起新的王朝。否則,也隻是繼續走著女王的老路,總有一天還是會步入末路,不是嗎?另外······”
我向著瑪爾基特望去,鄭重其事地述說道:“瑪爾基特老師,你身為惡兆恐怕受到過許多不堪回憶的事情吧。但我有時也會想著,女王砸環,會不會與你們惡兆一族有關······畢竟,再怎麼說,你也是她和葛孚雷王的親子,對吧?”
瑪爾基特的眼眸頓時不由地瞪大了一些,拄著杖子的手也跟著微微顫抖。
而蘭斯桑克斯竟意外地開口說道:“哼,何為惡兆,不過是黃金王朝的謊言。角,對於吾等古龍一族,乃是身份之證,理當視作凡夫之子的榮耀!”
“嗯嗯嗯,蘭斯桑克斯的角的確很漂亮,也很帥氣呢,要是我頭上也和蘭斯桑克斯一樣長角,可就威風多啦~”我笑著打趣,換一換沉重的氣氛。
而蘭斯桑克斯自然很滿意我的說法:“零啊,作為人之子,汝果然有眼光!”
“倒是,老師的角有點太多了,我不知道你平時都怎麼睡覺的。”
“······我並不需要睡覺。”
“欸?啊······適,適當的休息還是對身體比較好哦,可要當心彆累垮了。”這個玩笑似乎開得不太妙啊,總感覺瑪爾基特的臉色格外陰暗了些,我趕緊換回到了主話題上,“總之,我現在還在探索著交界地上的可能,也試著去理解瑪莉卡女王的想法······往後做出的一些嘗試、舉動,或許會與瑪爾基特老師,與蘭斯桑克斯你們都不相和,起爭議,甚至到最後,在無法調和的情況下,我們還可能反目成敵······所以,請原諒我我不能隨隨意意地答應賜福之王,您的邀請。畢竟,我也不想辜負您現在對我的信任。”
瑪爾基特凝望著我,沉默不語。
良久,他才開口說道:“是嗎······哼,我總算明白,為何蘭斯桑克斯會協助你的理由了,零。”
——他剛才是笑了嗎,惡兆老師?
一瞬之間,我的確感受到瑪爾基特身上緊繃的感覺,鬆懈了短暫的片刻,言帶笑意,完全沒了敵意。
但稍縱即逝啊。
“······不過現在,對我們來說,還有一個共同的潛在威脅——癲火者。”我也是繼續說道,“他們踏足亞壇高原有一段時間了,不可能安分守己,躲藏起來完全沒有行動。所以,瑪爾基特老師,羅德爾王城這邊,還請多加提防那些家夥。”
“那麼,你呢?”
“我的話,最近有打聽到,一名癲火者可能藏身到了火山官邸當中,所以準備去那邊一趟。”
“司法官拉卡德嗎?卑劣的褻瀆者。”瑪爾基特身上的氣氛頓時冷漠了下來,“那一帶相當混亂,我接連派去追擊的部隊,竟全然沒了音訊,王城這邊的元氣也曆經戰爭而大傷······總之,你若要前去,還得多加防備,零。”
“明白。”
“如若你能解決那褻瀆的大蛇回到這裡,我將會以最高禮儀來接待羅德爾的貴客······無論往後我們是否會為敵人。”瑪爾基特說完,跺了一下手中的權杖,“我會靜候你的好消息,零。”
隨後,惡兆的身影便化作了金色的光芒,在夜空底下消散開來。
其中一部分則是彙聚到了我的身上——綠琥珀鏈墜+1,獲得。
我不由得握緊了這塊增長精力的護符,輕聲說道:“多謝了,瑪爾基特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