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濂老師!”聽到了那聲熟悉的呼喚,我高興地跑回到瑟濂的身邊,也有些好奇地詢問道,“老師,你是什麼時候醒來的?”
“正好在塞爾維斯他過來的時候吧。”提起這個名字,瑟濂的語調裡也多了一份厭惡,“不過,真叫人沒想到,那偽裝在魔法教授的身份底下,塞爾維斯原來竟是白金之子嗎?”
欸?!
這麼說來,遊戲裡,畢迪的確是白金之子的模樣。
但那群家夥,除了圓滾滾的那一代,不應該都是先天雙腿殘廢的嗎?
可剛才,我瞧著塞爾維斯那老頭還遛得挺快。
瑟濂仿佛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釋道:“白金之子的感應能力不同常人,因此,在魔法學術上的確頗有天賦。恐怕,塞爾維斯是找到了方法,重新構築了雙腿的魔法回路,才勉強能像老人一般,步履蹣跚吧。”
——步履蹣跚嗎?連滾帶爬的樣子,不如說是慌不擇路了吧。
“算了,先不談令人掃興的話題了。”瑟濂老師又像往常一樣抱起了雙臂,再一次說道,“辛苦你了,徒弟。幸虧你能替我找到新的身體······塞爾維斯本身且不論,在人偶傀儡的建樹上,那人的確首屈一指。這具身體,年輕、健康,與我的源輝石也相當契合,而且如此一來,那可惡的製約也不複存在。這樣,我也終於能夠回去學院,複興起源一派。”
“······學院的話,老師你還是悠著點去吧。”我想了想現實裡,學院如今的配置,不由地勸道。
“為什麼?哦······那位獵人也在那裡,對吧?畢竟,拉塔恩將軍被徒弟你救下以後,沒在這卡利亞城寨,也必然去往了雷亞盧卡利亞學院。”瑟濂也很快明白了我的話外之意,“那倒的確是有些棘手。”
而我斟酌了片刻,也決定實話實說:“瑟濂老師,說實話,我並不希望你與那位城主交手,因為在蓋利德,傑廉城主有恩於我。而你,更是我學會魔法,知曉盧恩的老師······你們之間,我不好做出選擇。”
“······”瑟濂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沒關係的,徒弟。到時候,你遵從自己的內心便是,我不會怪你。畢竟,在探究起源的這條路上,師徒之間產生分歧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探索起源,真的就那麼重要?”我幾乎是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腦海裡,也跟著回憶起了那一日:
——被禁錮於宇宙之中,差點被亞茲勒大師所探尋到的洪流吞沒的恐懼。
而且,另一位起源大師,盧瑟特,也是在洞悉到宇宙中龐大星團毀滅的瞬間,讓自己的一切跟著崩毀。
我實在不想,瑟濂老師為了探索所謂星空的起源,重蹈遊戲裡的覆轍,變為說話都結巴的一個魔法師之球啊。
一時間,地下室裡寂靜彌漫。
咚咚咚——
沉悶的心跳,讓我猛然回過了神,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啊,對,對不起,老師,我······”
“徒弟啊,你果然不太適合走上我們起源魔法師這條路啊。”瑟濂突然伸過手,撫過我的臉頰,雖然隔著那石罩,但我仿佛看見了她的笑容,無奈而又有著一絲絲欣慰,“在這樣的世界裡,你太溫柔了······如果,能讓我來推舉艾爾登之王,那必然會讓你登上寶座。”
“老師······”
“不過,你的老師我已經走不了回頭路了······探究起源、探究魔法,是我一生的使命。隻要掌握了更深層次的奧義,將一個人的命運,甚至是交界地的命運,都掌握在手裡也說不定,屆時······”瑟濂頓了一下,收回手也改了口,“所謂,朝聞道則夕死可矣,這片宇宙之中,有著太多玄奧,哪怕儘畢生之力窺探一隅,也再無所求。”
說著,瑟濂便向門外走去。
看著她的背影,我知道,瑟濂已然決意要與傑廉一戰。
但現實不同於遊戲,如今的雷亞盧卡利亞,即便魔法師們之間依舊派彆眾多,不一定會阻攔瑟濂。
可要單論卡利亞王室一派:
女王雖然依舊失智,但爾有清醒;
騎士穆格拉姆,尚且守衛書庫大門;
而且傑廉也不是孤單一人,身邊還用重獲新生的拉塔恩······雖然,按照塞爾維斯所說,將軍每天都在搞事情,但很有可能是那新的軀體無法適應將軍高強度的修煉,才要做不少調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