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災厄之影在魔法“彗星亞茲勒”的激蕩中,化作了一抹紅光消散。
耳邊,再一次響起了菈妮的聲音:“······真是一場優雅又漂亮的魔法戰鬥,勞煩兩位了,多謝。如此一來,我總算能見到祂了。”
——吖,風頭全被瑟濂老師給占走了啊!甚至連菈妮的對白都給改了不是?!
“契約已然達成,魔塊魔女啊。倘若你要返回雷亞盧卡利亞學院,屆時卡利亞王室之人將不會與你相對,也包括了我的哥哥,拉塔恩。”
瑟濂老師點頭微微欠身:“多謝。”
“······那麼,是時候告彆了,二位。”菈妮頓了頓,又接著說道,“零······”
“等一下!”我也在同時,趕緊先攔下來對方,“菈妮,你現在還能用魔法,與伊吉或是誰溝通嗎?在你去找雙指的時候,他也會派遣黑刀刺客前去暗殺布萊澤與伊吉,得提醒他們注意才是。另外,狼哥現在被關在了寧姆格福,亞基爾湖南岸的封印監牢當中,如果可以,讓史東薇爾派些人手,去看管住他吧······不過,得小心他失去理智,亂闖。”
“······好吧,既然是你的請求,現在要想實現,還不算太遲。”菈妮許可了。
“······還有的話,不知道菈妮你是不是已經解決了塞爾維斯,如果還沒動手,暫且饒他一命?我有點事,想讓他幫忙。”
言外之意:
——我還有好幾個傀儡沒找他兌換啊,那個老登還不能死。
菈妮沉默片刻,悠悠歎了口氣,答應我的請求:“零,你果然什麼事情都料想到了啊。若是再晚一步,塞爾維斯的確會被他自己的傀儡折磨致死······還有什麼事嗎?我的同盟者啊。”
“呃······其他應該沒了。”我仔細思考了一下,“哦,對了。加油放手去乾吧,給那臭雙指點顏色瞧瞧。”
“感謝你的祝福,願暗月同樣能為你引導前路。”菈妮似乎輕輕笑了一下,四周卷過了一陣清風,便徹底地安靜了下來。
而我對著她那看不見的背影喊道:“放心吧,我還會去找你的!等著我啊,菈妮!”
——也不知道她能否聽得見了。
“徒弟。”瑟濂突然喚了我一聲,轉過頭,便見到一柄銀灰色的鑰匙被拋了過來,“這鑰匙本該是月之公主留給你的吧,好好拿著。”
——哦,是被遺棄的王室鑰匙,能在大書庫那邊打開寶箱,找到菈妮的暗月戒指,也就是星空之王們口中的結婚之戒。
“好了,契約完成,我們也回去吧。”瑟濂收起了魔法杖,轉身準備往回走。
看著手中的鑰匙,我叫住了對方:“老師,能不能再陪我走一段路?”
“······你放心不下那位公主嗎?”瑟濂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想法。
我點了點頭。
“不過,既然是她與管束神人的雙指之間的戰鬥,其實,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了。”瑟濂提醒。
“我知道,不過,戰鬥結束之後,我想菈妮她應該會去一個地方······這片地底,最深處的地方。”我誠懇地說道,“我要去找她,不能放她一個人呆在那裡。”
“······唉,徒弟你這個人,有時候也挺愛多事的。”瑟濂歎了口氣,“行吧,畢竟,我也得好好感謝,你幫我找到了新的身體,讓我擺脫了那厭煩的製約束縛······為師再幫你一把。”
“太好了~謝謝老師!”
——有老師陪伴,心裡踏實多了。
畢竟,現實裡的瑟濂明顯比遊戲裡強太多了。
而且,創星雨的強度也顯然與遊戲裡那毛毛細雨截然不同。叫人覺得,這才是能與毀滅流星、彗星亞茲勒齊名的起源魔法!
我帶著瑟濂繼續向著猩紅的腐塵之中前進,乘坐河道儘頭的升降梯,下落到了這邊的底層。
一出門,大片大片猩紅腐敗立刻刷紅了人的眼睛。
地底的腐敗之湖。
相傳在上古時期,外神猩紅腐敗降臨,屠戮了大半片交界之地。
在這種人人都極可能淪落為腐敗的培養皿的情況下,眾生靈聯合起來,對抗這殺意肆虐的凶神,最後由人類之中的一位盲人劍士,開創了流水劍法,徹底挫敗了腐敗女神,將其封印在這片地底之下。
而這片腐敗之湖,想必便是當時的最後戰場。
“老師,你的魔法裡有解除腐敗侵蝕的嗎?”我觸碰了湖旁的賜福之光,回頭好奇地問道。
瑟濂思索片刻,搖了搖頭。
“那要不我教你一招實用的禱告吧,你看看,還能不能記憶一下。”說著,我從賜福背包裡找出了瑟濂以前給我的竹筒,從裡麵取出了繪製著禱告“火焰療愈”的羊皮紙。
瑟濂接過手:“看來,徒弟你的確有按照我的要求,去記憶魔法與禱告。”
我笑著回應:“老師的教誨,不敢忘記。”
接下來,就是闖過這邊腐塵彌漫的腐敗湖了。
雖然有些模糊不清,但在岸邊,也多少能看得見湖中樹立著的石碑之影。
隻要踩上,觸發上麵的機關,就能升起一片石台供人前進。
我在湖邊揉了揉腳腕,做做熱身運動,找準了石碑的方向,說道:“老師,你要不稍微在岸邊等一等。我先去開啟機關,你再跟著我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