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長袍、赤色的裝束,火焰大主教帶著一票信徒們猶如熊熊燃燒的烈火將人團團圍住。
體內,耗乾的盧恩魔力暫時無法恢複,眼下,我能依靠的似乎也隻有手中的夜之星火了。
“哦哦哦哦——”火槌大主教咆哮著,仿佛烈火戰車一般朝我直撞而來。
無可抵擋,我也隻能往邊上翻滾躲避。
啪——
幾乎沒給我站起身的空隙,赤紅的荊棘之鞭如同張大了嘴的蟒蛇一般,朝人直咬而來。
我隻能下意識地舉劍去格擋,而對方一見鞭子繞住了夜之星火,便用力往後一拉,想要給我卸下武器。
但荊鞭主教一定沒能料想到,我借力使力,順應他將夜之星火拉過去的力氣,直接大躍步起跳,衝上前去,對著他臉上那銀色的麵具就是一腳。
對方被我踹得捂著臉退開了幾步,夜之星火也得以解脫荊棘。
趕忙順勢一個靈鶴翻身,我這才剛落地,背後又是掄來了一記大火槌。
——吖的,這兩個大胖墩配合還挺緊湊,攻勢接連不絕啊。
來不及躲閃的我,也隻能繼續舉劍格擋。
那一瞬間,火焰如同翻湧的波濤眨眼將人一口吞沒,接著,又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顆咬不動的果核一樣,被吐到了雪地上,裹著冰雪滾了好幾圈。
先是灼熱,再是嚴寒,叫人像是抱住刺蝟一樣,渾身紮得直打顫。
剛停下翻滾,三兩名紅袍老嫗,見我落到了腳邊,便舉起了頂端燃燒著火焰的荊棘之杖,披頭蓋臉地拍了下來。
我隻得咬牙繼續翻滾躲閃,同時,手中的夜之星火也在雪地上猶如蛟龍翻騰著飛雪,隻是一刀,就給老嫗們的腿腳咬下一塊肉,身不由己地跪倒下來。
乾脆一路直接翻滾到監視者要塞的大門附近,趁著一時間四周沒人,我趕緊站起身,給自己喝下了紅露滴聖杯瓶,恢複燙傷凍瘡的身體。
“火焰啊,向您的不敬之徒降下罪罰吧!”
隻見,亞比提、亞比岡這兩名監視者兄弟,甚至又叫來了第三個火焰監視者,估計又叫亞比啥子······兄弟三深吸了一口氣,對著火炬噴吐出了三條烈焰之龍,眨眼之間,朝我張牙舞爪地撲咬而來。
——若要在平時,非要用熔焰颶風舞,叫你們見識見識,誰才是要被火焰降罰的人。
身體條件反射一般,正準備做出戰技動作,但如今我的魔力可是完全見底了啊。
而就是這不習慣的猶豫遲疑,卡頓了一下,三條火龍已然衝到了麵前,就算我再想要躲開,也勢必被火勢給傷到波及。
轟——
突然之間,一道黑白色的火焰劈斬而落,將三條火焰之龍瞬間掐滅,甚至落在了冰雪之,黑白之火上還在不斷地燃燒,叫那三名火焰監視者看傻了眼。
“零,你遲鈍了。”風,從要塞門外鼓湧而來,隻見,“白狼戰鬼”巴格萊姆隨手甩滅了狩獵神隻大劍上的黑白烈火,一邊淡然地走了進來,還一邊對我說教,“太過依賴戰技,反而會讓身體那戰鬥的本能逐漸鬆散啊。”
“巴格萊姆前輩。”我鬆了口氣。
不愧是和我對上過眼神的人,他果然解決了那兩個留下來將他看守的火焰修士,回來支援了。
我也笑著打趣:“前輩剛才這招‘女王火焰’,不也是戰技嗎?隻要是能快速解決敵人,都是好辦法吧。”
巴格萊姆並沒有對此做出回應,反問道:“情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