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岡提倒下,墜入深崖了。
雖然,能理解他的立場,日日夜夜看守在無儘嚴寒的雪域之中,任憑是誰,都會被火焰給吸引,但玩火自焚,所有妄圖徹底掌控火焰之人,也最為容易被火焰給反噬。
就像是癲火者最後的結局那般······啊,菈雅和癲火阿零還在塔樓上麵!
我隨手將獨眼盾收入了賜福背包當中,然後急匆匆地爬回了監視者要塞最高的塔樓當中。
“哈啊~果然還是你贏了,不愧是我的半身。”還沒等我冒出頭,就已經聽到了癲火阿零的歎息,不過,這家夥的聲音怎麼聽著這麼猙獰呢?
上了塔樓一看,隻見,菈雅竟然無意識地用蟒蛇之身,將癲火阿零給五花大綁了起來,叫他絲毫無法動彈。
應該是因為火山小蛇怕冷吧,還記得,菈雅在利耶尼亞的時候,就有過前科,睡覺時喜歡纏著暖和的東西,一不小心差點把我也給勒死過。
不過,癲火阿零的嘴倒是不停息:“還在看什麼呢?再這樣下去,我可就要死在這裡。這會徹底打亂你的計劃吧。”
“勒吧,勒死最好!剛才是還想逃跑,被抓到了吧!”我沒好氣地隨口胡說。
對方哼笑道:“有這個必要嗎?半身你啊,想要燒毀黃金之樹。正巧,這也是我的願望之一,一路上還能受你們貼心保護,甚至都不需要我親自動手去戰鬥,豈不悠哉遊哉~”
——雖然不知道這家夥在搞什麼名堂,不過,在抵達火焰大鍋前,的確還不能讓他出事。
我歎了口氣,輕車熟路地從背包裡找到了一塊溫熱石,畢竟要上雪原,這也算是現實裡的必備道具。
果不其然,菈雅漸漸鬆開了癲火阿零,轉而將溫熱石揣到了懷裡。
背扛起了菈雅,一手將癲火阿零夾在腰間,我艱難地帶著這兩個家夥下了樓。
一路上,癲火阿零竟然還真的格外老實,甚至連半句話都不說,有一種任人魚肉的感覺。
這倒是令我挺奇怪的。
而且,從這家夥剛才的話語聽來,他還挺心甘情願地拿自己去當木柴,引燃大鍋裡的巨人火焰,來燒黃金之樹。
我還以為,他多少會鬨些亂子,畢竟,這家夥可是意圖毀滅世界的癲火者啊。
“······貝納爾,去哪了?”我想起了那個男人,隨口打探道。
“誰知道呢?那個男人孤僻得像條狼,就連我和他在火山官邸相處了那麼久,也完全捉摸不透他在想什麼。”癲火阿零打了個馬虎眼。
不過,我也沒打算直接從他嘴裡撬出東西。
落到了城牆樓台上,我直接將癲火阿零往外一扔,然後帶著菈雅爬上了牆頭,往要塞裡的木架跳下。
火焰主教、火焰修士以及那些紅袍老嫗們,已經算是基本被鎮壓,一大票人竟然被四名熔爐騎士以及“白狼戰鬼”巴格萊姆給包圍了起來。
我站到木架之前,舉起那麵獨眼盾,大聲喊道:“監視者要塞首領,亞岡提已被我討伐,不想死的人,立馬放下武器投降!”
早已經奄奄一息的火焰信徒們,一見到獨眼盾,個個更是泄了力氣,也懶得繼續作最後的殊死一搏。
如此一來,我們算是徹底地收複了監視者要塞,也解救了那一個個被關起來的同伴們。
一切都結束的時候,天都亮了。
我也累得眼皮都快睜不開了,於是,也就令遠征軍在要塞當中再休息一天,順便排一排體內的毒素,等到下一天再繼續前往巨人火焰大鍋。
有了之前的教訓,一眾夥計們也不再鬨騰,將火焰信徒們關押起來,也重新收拾整頓車隊,好準備第二天趕路。
我也得以安安穩穩地睡了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