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利亞的“半狼”騎士布萊澤,被指頭贈送給神人菈妮的影子野獸,恪儘職守為護主人周全,同時也是指頭監視掌控神之人的工具。
在菈妮為了離開交界地,探尋她的黑夜律法時,她去找了意圖掌控神人命運的指頭,與對方一刀兩斷,而作為她影子野獸的布萊澤也因此受到了指頭的精神控製,陷入了癲狂當中。
“黑劍”瑪利喀斯,亦是如此。
他甚至還是交界地之主,女王瑪莉卡的影子。
在見了羅德莉卡所帶來的巨大的伊吉鏡麵盔,與聽了她的解釋後,我自然而然地猜到了瑪利喀斯那痛苦咆哮的緣由。
恐怕,是他在聽了蒙葛特與我的說辭之後,願意交出“死亡盧恩”,來幫助我們的念頭,被他背後的指頭所感知,所以才會像遊戲裡的布萊澤那樣,來折磨這頭野獸,令他發狂吧。
······突然,又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了。
——話說,百智爵士他連這些也預想到了嗎?不愧是那頭老狐狸。
不過,現在對我來說,最重要的還不是死亡盧恩的問題,而是貝納爾。
他剛才與我約定了,要在“黑劍”神殿前的大橋上會麵,想必之後,也會是一場死戰。
不由地從賜福背包裡召出了一塊破碎的失色鍛造石,稍微磨礪了一下夜火的刀刃,也稍微平複一下躁動難耐的心。
——梅琳娜,我來了。
“我們走吧。”一切準備完畢,我收起了夜火與羅德莉卡帶來的鏡麵盔,從賜福之室中走了出去,踏上樓梯,前往就在上方的這座大橋。
“零大人,貝納爾大人他真的染指了癲火嗎?”羅德莉卡在我身後詢問道。
“嗯,我親眼見到那家夥與癲火之徒,在火山官邸斬殺了大蛇,之後,又在雪山的巨人火焰大鍋,乘著火焰的虛像,前往了這座天空之城法姆·亞茲拉······他的眼眸,已經是癲火的顏色了。”我儘量令自己平靜地回複道。
但羅德莉卡沉默了片許時間,輕聲說道:“但貝納爾大人的靈魂顏色好像並沒有改變,在他身旁的那一枚星辰也依舊守護著他啊······零大人,一會兒你們見麵以後,還請讓我和貝納爾大人稍微談談,好嗎?”
“······如果他願意將梅琳娜還給我的話。”
踏上了法姆·亞茲拉最後的大橋,鼓湧的疾風,吹得人臉頰發疼。
有一種預感,這裡或許會見證交界地接下來的真正命途吧。
我向著黑劍的神殿走去。
在這裡,看守等候的並不是龍裝大樹守衛,而是,“叛律者”貝納爾。
“你來了。”從他那頭盔底下,如同火焰在其中燃燒的眼眸,卻異常冰冷。
“我當然得來。”我一邊走上前去,一邊亮出了劍,“將梅琳娜還給我。”
貝納爾沉默不語。
——啊,真是叫人惱火的態度啊!
我打量著對方,同時腦海裡盤算著該如何出招的時候,突然,身後的呼喚打亂了我的一切思緒。
“······零大人。”
詫異地回過身,隻見,梅琳娜已經安然無恙地站在了我的身後,她摘下了兜帽,微微笑著:“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