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爭鬥、詛咒······所有的一切,就將會被火焰淨化,整個世界最後都將歸為巨大的一,回到最為初始的模樣。
他還告訴了我,真正能夠引導巨人雪頂那口大鍋裡的火焰,唯有零的女巫,叫她化為火種,才能通往那座法姆·亞茲拉。
我心裡不由地一震。
之前,偶爾出現在我心頭的問題,又一次冒了出來:
——零,如果當初是你,又會怎麼做?
而沒想到這一次,真的輪到他了。
我不由地愈發關切起零的狀況,也順水推舟地聯合了與他樣貌相似的癲火者。
當然,越是接近,越能感受到那男人的危險。
他的目的從來不是什麼讓一切回歸最初的模樣,而是單純的毀滅,單純的焚燒整個世界!
一同擊敗了“大蛇”拉卡德以後,他更是計劃著,被他稱為“半身”的零,一同拖入我們這邊的陣營,聲稱:
如此一來,瑪莉卡的一切都將徹底破滅,這個世界將會再度在滔天的火焰中燃燒。
······
“再度?那個男人,真的這麼說?”被我綁來的女人對此頗為疑惑。
“嗯。”我隻是點了一下頭,當然,信不信由她自己。
這個叫做梅琳娜的女巫沉默了半響,又問道:“但既然貝納爾大人你並不是完全自願地接受癲火,為何不與零大人一起,想辦法對付他?非要用這種手段······”
——這種手段,是說我綁走了她吧。
“······或許是因為嫉妒吧?”我喃喃著說道。
“貝納爾大人?”對方狐疑帶著驚恐。
“開玩笑的。”就連我自己對這樣的想法都感到可笑,也道出了算是另一個實情,“那個癲火者似乎一直有自信將你的那位王拖到我們這邊來,我也隻知道對方的底牌在羅德爾王城,但究竟是什麼,他也從沒告訴過我······所以,我想用你,來逼出癲火者的最後手段。”
“······”
“相信你也知道吧,這股火焰是毀滅一切的力量,絕不容許存在這個世界的力量。如果你的那位王真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受賜了癲火······那麼,我會在法姆·亞茲拉殺了他,然後再去死在瑪利喀斯手下。這樣癲火也就會徹底沒有底牌,誰也無法再踏足法姆·亞茲拉!”我淡淡道出了自己的計劃。
沉默,在我們之中彌漫了許久。
這位女巫歎了口氣,仍是不解地問道:“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貝納爾大人?”
我想了又想,心裡也隻有一個答案:“······畢竟,這裡是她存在過的世界啊,女巫。”
······
“貝納爾大人!貝納爾大人!”
耳邊又一次響起了誰人的呼喚,遙遠得已經叫人分不清了。
力量在流失,身體也越發的冰冷,我這是已經要不行了吧······這可真讓人高興,零。
也不愧是你,不用傷害自己的女巫,也不用受賜癲火,找到了與眾不同的辦法來到這法姆·亞茲拉······如果當初在那口大鍋前的人是你,她也就活下去了吧。
如同深淵一般黑暗的世界當中,似乎再度地飄落了飛雪。
西西莉亞,我仿佛再一次地,看到了她的笑顏。
······
——接下來,也隻能拜托你,守護她所存在過的世界了,零。
——而你也從不會讓人失望,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