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淼不知該慶幸司敘沒那麼沒品,沒把之前給她的房子要回去,讓她不至於在找不到工作的情況下,在深州,沒個落腳之處。
不需要交房租,林淼淼暫時還不會餓死。
但司敘對她的‘封殺’,讓她極其的痛心。
她怨司敘絕情,也恨黎初寒的回頭。
如果黎初寒不回頭,她此番回來,定能感動司敘的。
林淼淼不懂黎初寒為何會原諒司敘。
要知道,司敘那可是出軌。
她就一點都不膈應司敘和她的那一段?
黎初寒想和司敘重新來過,林淼淼偏要讓她記起司敘的‘背叛’。
林淼淼把之前用各種理由哄司敘過來照看她時偷拍的照片發去惡心黎初寒。
不僅如此,她還故意發信息和黎初寒說她和司敘過去在床上如何。
看到這些信息的黎初寒心情在所難免地被影響了。
她身上籠罩著一股難以拂去的陰鬱,本來就沒什麼表情的臉龐此刻陰寒無比。
有些事隻能慢慢釋懷,可有人天天提醒你,又如何釋懷得了。
司敘因為燙傷,這幾日待在醫院,黎初寒人就在醫院陪他。
見黎初寒突然氣息驟變,司敘湊了過來。
看到林淼淼發的信息,司敘不禁怒了。
沒想過林淼淼會這麼惡心人的司敘無比後悔當初一時糊塗,與她攪合在一起。
怕黎初寒真信林淼淼的鬼話,司敘驚慌地解釋,“除了喝斷片那晚,我沒碰過她一分一毫。”
“你彆聽她在那挑撥,她是故意惡心你的。”
“那一年裡,我一共也才照顧了她那麼幾回,還是出於愧疚。”
黎初寒覺得人真的不能犯錯,不然很容易被拿出來鞭撻。
林淼淼太會膈應人了。
黎初寒不可能在看到照片和她說的話,仍舊一點情緒都沒有。
越是在意,越是容不得沙子。
此刻的黎初寒多少有些情緒化了,她反駁司敘,“你吻過她。我親眼看到過。”
司敘一臉驚愕,“不可能,除了我喝多那個晚上,我與她的交集,最親昵不過就是挽個手。”
他納悶,“我什麼時候吻過她了。”
“情人節那天,希爾頓酒店門口。”
黎初寒也不是想翻舊賬,但司敘說他和林淼淼最親昵不過就是挽個手的解釋,讓她心裡有點不舒服,她會忍不住質疑他之前說的一切。
會忍不住想他和林淼淼或許不止睡過一次。
甚至代入林淼淼在信息裡說的,他與她都用什麼姿勢,一夜做了幾次。
司敘歪頭思考了好久,才有那麼一點點印象。
“你看錯了,當時我們並不是在接吻。”
他蹙著眉,解釋說,“是她的眼睛進東西不舒服,讓我幫忙吹一下。”
黎初寒聞言微微一愣。
沒想過會是這麼一個情況。
當時是夜晚,她也隻是稍微看了一眼,就轉頭不看了。
她沒想過,那個所謂的吻,是個誤會。
不。
不能算是誤會。
應該算是有意為之。
當時林淼淼是看到她了的。
所以林淼淼當時是故意在那個時候對司敘說眼睛不舒服,引司敘低頭幫她吹眼睛,製造出接吻的姿勢惹她誤會?
司敘將背對著他的黎初寒轉過身來,他看著她的眼睛說,“我知道,我和她的那段過去,無論如何都洗不白。”
司敘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深處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