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被他知道,他也不會說出去。
就像她顧慮奶奶的身體,對他和宋昭月胡作非為的行為隻能視而不見一樣,他也一樣得顧及奶奶。
一想到她綠了陸淮安,他還要替她打掩護,商姝忍不住勾唇笑了。
風水輪流轉,陸淮安,你也嘗嘗被人綠的滋味吧。
陸淮安雖然不愛商姝,但不代表他喜歡被人戴綠帽。
他聽到商姝的話,氣得一把掐住了她纖細的脖子,“商姝,你他媽竟敢綠我!”
看著陸淮安因為震怒而扭曲的俊臉,商姝心底不由騰起一股報複的快意。
原來他對她,也是有憤怒的啊。
不是遷怒,是對她的憤怒。
即便不愛,也不妨礙他雙標呢。
商姝輕揚紅唇,一改往常的溫順,挑釁道,“你可以和宋昭月睡,我為什麼不可以和彆的男人睡?”
陸淮安死死地盯著她。
看到吻痕的時候,陸淮安確實有被刺激到了。
商姝有多愛他,他是知道的。
他沒想到,這麼愛他的商姝,竟然會出軌。
不對——
像是想到了什麼。
他驀地鬆開了商姝。
再度看向商姝時,陸淮安眼底多了幾分迷之自信,“商姝,不必用這種方式來試探我對你有沒有感情。”
商姝聞言,不禁想笑。
難怪說,被愛的人有恃無恐呢。
他一直都知道她愛他,卻一次又一次地踐踏她的心。
是,她是曾愛他如癡,即便知道他不愛她,仍舊選擇等待花開那日。
可在他把宋昭月帶到她親自挑選,親手布置的婚房亂搞時,她再也愛不動他了。
之前他和宋昭月如何,她都可以當做是他婚前的放縱。
就像奶奶說的,男人一生不可能隻有一個女人。
在沒領證之前,他和其他女人如何上床,她可以不去在意。
可他為什麼要把宋昭月帶到她親手布置的婚床上,還讓她親眼撞見。
她看不到,就不會心痛。
可看見了,就真的忘不掉了。
見陸淮安如此篤定自己對他的愛堅固如磐石,商姝心底不禁騰起一陣悲涼。
過去她到底是多舔他,才會叫他這般篤定她在目睹他和彆人上床後,仍舊愛他如初?
她不會了。
“陸淮安,沒有人的愛是無止境的,尤其是無所回應的愛。我不會一直在原地等你。”
“我沒讓你等我,是你自作多情。”陸淮安不領情地回道。
商姝閉眼,心口像是被人拿針紮,刺痛了起來。
“陸淮安,我不是非你不可的。”
商姝重新睜開眼,似提醒自己,又像是在跟陸淮安說明一個事實,“除了你,我也是可以接受彆人的。”
“彆逗了,商姝。”陸淮安不以為然地嗤笑,他俯身捏住商姝的下頜,篤定她還愛他,“真以為弄個吻痕,就可以證明你放下我了?整個深州市誰人不知你是我未婚妻,誰敢睡你?活膩了?”
他鬆開她的下頜,站直身,“商姝,彆做這種沒意義的試探。就算你真的和彆人睡了,我也不會在意。”
頓了頓,他忽然又著重補充了一句,“你找彆人睡來報複我,除了作踐你自己,傷不到我分毫。”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臥室。
商姝站在原地,心中止不住的悲涼。
是啊。
除了作踐自己,她傷不到他分毫。
他不愛她,她的報複毫無意義。
手機忽然嗚嗚了兩聲。
商姝扭頭一看,隻見上麵一個備注名為‘主人’的人發來了信息,【彆忘了今晚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