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梅香,你閉嘴。”
曹秀娥忽然嗬斥打斷許梅香。
“老話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門婚,你這死丫頭怎麼能慫恿你嫂子跟你哥離婚呢。”
“你嫂子說得沒錯,你爹過世的早,當年若不是蕭家接濟咱們許家,咱們早就餓死了,你哥沒命考大學,更沒命到晉安地質隊工作。”
曹秀娥一改嘴臉笑嗬嗬地安撫蕭雲朵。
“雲朵啊,梅香年紀輕不懂事,她胡說八道,你這個做嫂子的彆跟她一般見識。”
“過完夏天,許梅香就二十了吧,二十歲還不懂事,我看她腦子多半有點問題,你老人家還是趁早帶她去醫院瞧瞧。”
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上輩子曹秀娥是這麼對蕭雲朵的,蕭雲朵很受用,可惜如今的蕭雲朵死過一次不吃她這套了。
此時腹中傳來一陣陣饑餓的咕嚕聲,蕭雲朵懶得再理會那母女倆,轉身往堂屋外走。
上輩子程晉南來許家跟蕭雲朵相親,為了招待程晉南,天色蒙蒙亮她就起床殺雞宰魚,忙前忙後忙到中午連口水都沒喝上,重生到這節骨眼上的她早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
廚房裡的雞湯已經燉好了,既然程晉南走了,那雞湯正好給她補補身子。
“娘,我又沒說錯,你吼我做什麼?”
蕭雲朵離開堂屋後,許梅香一臉委屈地衝著曹秀娥跺了跺腳。
“我哥考上大學,能去晉安地質隊工作,那是我哥命好,跟蕭家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向著蕭雲朵說話,到底我是你閨女,還是蕭雲朵是你閨女?”
“娘哪裡向著蕭雲朵了,娘向著的是你哥,你個死丫頭怎麼這麼蠢。”
曹秀娥生氣地用手戳了幾下許梅香的額頭。
“你哥在晉安地質隊工作了三年,眼看就要升成領導了,這節骨眼上,你這死丫頭竟然慫恿蕭雲朵跟你哥離婚,你知不知道離婚會影響你哥的前途,好在蕭雲朵那賤骨頭沒膽量跟你哥離婚,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
許梅香這才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娘,我錯了。”
許梅香低下頭,雙手拉著曹秀娥的一隻袖子撒嬌。
“知道錯了就好。”
曹秀娥並不是真生氣,許梅香一句認錯她就緩和臉色拉著許梅香的手低聲說話:“蕭雲朵那賤骨頭今天太放肆了,不僅得罪了程團長,還出手打了咱娘倆,這種惡毒的賤骨頭不配做咱們許家的媳婦,等你哥在領導的位置上坐穩了,娘再讓你哥跟蕭雲朵離婚。”
提到程團長,許梅香就一臉委屈地靠在了曹秀娥的肩頭。
“娘,女兒相中了程團長,這輩子女兒非程團長不嫁,你再想想辦法將程團長請來家裡吃頓飯好不好?”
曹秀娥犯難地皺起了眉頭。
若是旁人,她敢舔著老臉去糾纏,但程晉南是扛過槍把子,上過戰場,手上沾過血的軍人,程晉南不樂意,借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貿然去程家糾纏。
“程團長還有一段時間才回部隊呢,你先彆著急,等你哥回來,我讓你哥去程家請人,程團長不給咱們婦道人家麵子,你哥是晉安地質隊的職工,程團長還能不給你哥麵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