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秀娥如遭棒擊。
“她敢。”
“以前的蕭雲朵性子軟的確不敢偷吃,可今兒的蕭雲朵脾氣暴躁跟發了羊癲瘋似的,她發起瘋來都敢跟咱們動手,還有什麼事是她不敢做的。”
想到廚房裡的雞湯跟蒸魚有可能已經進了蕭雲朵的肚子,許梅香就心急無比地拽著曹秀娥往外走。
她可是有三個月沒吃過葷腥了。
“娘,咱們趕緊去廚房瞧瞧吧。”
聽許梅香這麼說,曹秀娥心裡也擔心了,急忙跟著曹秀娥加快了腳步。
母女倆走進廚房,吃飽喝足的蕭雲朵正在收拾自己用過的碗筷。
“蕭雲朵,鍋裡的雞湯跟魚呢?”
進屋見鍋裡盆裡空空如也,許梅香炸毛母雞般瞪著蕭雲朵質問。
曹秀娥也黑了一張老臉。
蕭雲朵掀起眼皮往門口瞧了一眼,語氣涼涼。
“被我吃了。”
“天殺的,那可是一整隻公雞,一整條鯉魚,竟然被你一個人吃了。”
簡單四個字讓曹秀娥心裡滴血。
曹秀娥罵罵咧咧地伸手指著蕭雲朵。
“蕭雲朵,你是八輩子沒吃過肉,還是餓死鬼投的胎?”
蕭雲朵將洗乾淨的碗筷放好大步往外走。
想起蕭雲朵先前差點掰斷了許梅香的手指,曹秀娥急忙將自己的手收了起來。
“我嫁到你們許家三年,當牛做馬了三年,吃你們許家一隻雞一條魚有什麼問題,何況那雞是我養大的,魚是我去供銷社買的。”
蕭雲朵走到門口跟曹秀娥許梅香麵對麵站著,氣勢碾壓母女倆。
“我,我哥不給你寄錢,你拿什麼去供銷社買魚。”
許梅香咬咬牙在蕭雲朵麵前挺起胸膛。
“你哥給我寄錢,嗬!”
蕭雲朵衝著麵前的母女冷笑一聲。
許誌平給她寄錢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上輩子她嫁到許家三年,許誌平沒給她寄過一分錢,直到許誌平抱回許安康給她撫養,這才每年給她寄一筆為數不多的錢,那些錢全部被她花在了許安康的身上,與其說許誌平寄錢給她,不如說那是許誌平給許安康的撫養費。
許誌平的工資全部花在了白明月許安康母子倆的身上,曹秀娥許梅香上輩子讓她背鍋,這輩子還想讓她繼續背,沒門。
“就你哥每個月賺的那三瓜兩棗,他能寄錢給我,許梅香,你未免太看得起你哥了。”
“要是你哥有錢,他怎麼不接你們去晉安一起生活?”
這話狠狠戳曹秀娥的心。
她含辛茹苦撫養許誌平,省吃儉用供許誌平上大學,就是盼望許誌平出息以後接她去城裡生活,如今許誌平倒是出息了,卻隻字不提接他們去城裡享福這事兒。
“蕭雲朵,你閉嘴。”
“閉嘴就閉嘴,你當我想跟你這老不死的廢話。”
眼看曹秀娥氣得老臉扭曲,蕭雲朵心裡極為舒坦。
曹秀娥許梅香堵著門口不讓,她直接往外邁了一大步,肩膀用力撞開了母女倆,從母女倆之間走了過去。
曹秀娥被她撞了個趔趄。
“蕭雲朵,你要死啊。”
曹秀娥氣急敗壞的嘶吼聲從身後傳來,蕭雲朵正在驚歎自己身體的變化。
那靈泉果真厲害,她不過喝了幾口,就感覺身上的力量比以前大了許多。
蕭雲朵扭頭對著氣急敗壞的曹秀娥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