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要看今晚了,看電影或者是玩遊戲都是不成的了。
霍庭雲發現唐序白對放映室和遊戲都興趣了一般般,便帶他上三樓,三樓是書房和客房,能看的東西不多,倒是有一個小型花園陽台,陽台上曬過的植物現在都有點萎靡狀,上麵還沾有水,估計是有人之前上來澆過水。
霍庭雲說:“這裡的花都有人照顧,我養什麼死什麼,基本上不敢碰,看看就行。”
唐序白:“說起來,我也是哎。”主要是他養的毒蟲多,不是有毒植物都活不下去。
“那我們還真相似。”說到這兒,霍庭雲說,“那些封建迷信的事你也彆太在意,我從來就沒相信過,像今晚給你算姻緣的道士說的話,你就當沒聽到過,沒有誰的人生是通過掌紋來斷定的,都是胡言亂語,彆放在心上。”
唐序白沒說信或不信,他在小花園的長板凳上坐下,反問霍庭雲:“為什麼你不信?有句話叫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霍庭雲說:“大概聽太多就不信了,而且我爸媽他們是搞科研的,從小教育我要相信科學,對這方麵我是真不信,可能也還有其他因素在,小時候家裡人輕信所謂的道士,騙走了不少錢財,我奶奶還因為喝了道士給的水,進過醫院洗腸子,所以我對封建迷信是真的深惡痛絕。”
“那你家人也太輕信人了。”唐序白心想大概也是因為太相信所以受傷得更深?這不也正好,他以後行事更方便,霍庭雲最好繼續保持這種狀態,繼續對封建迷信深惡痛絕吧。
霍庭雲說:“誰說不是,但現在科技發達起來,相信的人就更少了,就是我三叔還繼續保持封建迷信,要不是他硬來我也不讓他進家門,還讓你笑話。”
唐序白說:“不會,我覺得挺有意思的。”他朝霍庭雲伸出手,“左手。”
霍庭雲沒反應過來:“嗯?”
唐序白笑了下:“我也給你看看手相,剛從樓下大師那裡偷學來的。”
霍庭雲覺得他隻是玩鬨,也就隨他去,在他旁邊的板凳坐下:“行,看看你這個半吊子能不能把我忽悠過去。”
唐序白突然嚴肅臉說:“我是半吊子肯定不能把你忽悠過去,從現在開始,你把我當成高人。”
霍庭雲難得被逗笑:“好好好,唐大師,請幫我看看手相吧。”他把自己的左手伸到唐序白麵前。
握著對方修長溫熱的手,唐序白仿佛的被燙了下,有點不太下得了手,他定了定心,將霍庭雲的手掌撫開,指尖劃過他的姻緣線。
霍庭雲也沒想過自己脾氣居然好到讓人隨便碰觸自己的身體,唐序白的手指冰冰涼,與他的火熱相比,卻是極涼快,不知是因為在室內吹久了空調導致手腳變冷,還是他天生就體溫較常人低。
霍庭雲臉上感一陣熱:“你手倒沒我的熱。”說完這句話之後,他覺得自己有點尷尬,這不就說明他挺在意對方的手。
好在唐序白並不在意這一點,而是專注在他的姻緣線上,沒給他解,反而是抬起自己的左手看了看,還起身站在霍庭雲身邊,將自己的左手平放在對方手邊。
“你看,我們的姻緣線是不是很相似?”
霍庭雲一時沒明白唐序白為什麼會突然站在自己身邊,直到他問這句話,他才低頭順著他指的掌紋看過去。
“如何,像嗎?”
唐序白貼近霍庭雲,讓他一時間有些不自在,隻好將注意力放在兩人的掌紋上麵。
好像真的是,他們的姻緣線延伸的方向都是一樣的,還有第一個結點。
霍庭雲:“這個結點是不是今天他們說過的。”
唐序白:“對,就是嬰兒時期死掉的未來愛人。”
霍庭雲:“那是不是說我的姻緣線和你的其實是一樣的,注孤生。”
唐序白看著霍庭雲突然勾起嘴角微微一笑:“那未必。”
霍庭雲被他的笑容晃了一下,他還記得那一次醒來時,看到唐序白的側顏,隻是那會兒他沒笑,現在側對著他還笑得那麼好看,心下微微一震。
霍庭雲腦海裡閃過一行字:他們不是注孤生,是天造地設一對。
小花園外麵溫度不低,白天烈陽的餘溫還是燙人,兩人看完“手相”就回了屋內,霍庭雲把唐序白的房間安排在他主臥的隔壁。
霍庭雲準備帶唐序白到樓下看電影,因身體原因,他晚上基本不怎麼出門,避免給保鏢造成麻煩,他也怕哪天副人格把他的小命玩沒了。
是夜。
放映室裡放的是兩個半小時的電影,從七點半開始,到十點結束。
越是臨近子時,周圍的空氣越是壓到無比的壓抑。
唐序白借口去洗手間離開放映廳,發現樓下的四位已然是戒備狀態,全都站在屋外等候著準備搶奪霍庭雲身體的大小鬼們的“蒞臨”。
其他人在準備應對今晚,唐序白也是如此,他回房間取來了當初揍過王遙的那把破棕扇,回到霍庭雲身邊繼續看電影。
夜沉如水,空氣彌漫著無聲硝煙的味道,霍家的溫度越來越低。
唐序白邊看電影邊用棕扇扇風,子時來臨之前,強打起精神看電影的霍庭雲開始昏昏欲睡。
“
不知不覺,他感到腦袋昏沉,眼皮開始打架,怎麼點撐不起來,腦海裡隻來得及閃過一句“
副人格又要來了”就昏睡過去了。
唐序白捏了捏霍庭雲的臉,確定不醒人事後,便取下脖頸上的玉佩戴在他的脖子上。
子時已到,唐序白打開了窗戶,候著那些自動送上門的小鬼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