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國,在現世社會, 是一個未有任何文字記錄的朝代, 對於這個世界的人來說它隻是一個不知是否存在過的國家,考古學家也一直對該國疑似遺址的地方進行過考核, 但是能考核的東西很少,大多內容都是根據零星的碎片推測出一個國富兵強的朝代。
沒有人知道雲國是怎麼顛覆, 是怎麼消失在這個世上的, 現在是否還有雲國的後人, 誰也不清楚, 一切都還隻是一個謎團。
當然,也不會有人替考古學家們解釋。
全然恢複記憶的霍庭雲,也就是雲帝,他在乎的隻有和他來自同一個世界的愛人唐序白, 他更不希望自己重回輿論當中。
人人羨慕的帝王家不過是個食人窟罷了。
當年,雲帝出征梁國,運籌帷幄原本一切都在計劃當中,拿下梁國隻是時間問題,可誰知, 他們國家卻早已**不堪, 他的叔伯們為了得到這片戰火連綿的天下,算計他這個侄子, 還把他家國師的命都搭了進去。
他們在前線奮戰, 腦子長了蛀蟲的家夥用國師的性命要挾他退兵梁國。
唐序白有自保手段, 被他的叔伯綁架後趁機離開皇宮, 跑到前線找雲帝,然而,雲帝早已把他視為自己的肋骨,斷了之後是連呼吸都會痛的,他從前線撤出。
返程時,雲帝中了埋伏,浴血奮戰三天三夜後,親兵全部戰死,他也中了一毒箭。不過,他還是撐到衝往前線的唐序白的到來,唐序白放出蠱王,將埋伏他們的人全部殺死,救出他,可是也隻來得見唐序白最後一麵而已,再多的也就沒有了。
他還沒來得急好好跟他的序兒道彆。
看著他閉上眼睛的唐序白卻沒哭沒鬨,他看了死後的雲祁,他對雲祁說:“我會替你報仇的,你且看著!”
雲祁隻是一個飄來飄去的靈魂,他什麼都做不了,他阻止不了唐序白替他報仇。
雲祁死後,他的叔伯得到了雲國的皇位,但是他們坐下去的時候沒問過唐序白同不同意,是不是他這個國師平時太低調,他們就忘記他的能耐,忘記他的師父是誰,忘記他來自哪裡。
回到雲國國都,急不可耐的新帝正準備著登基儀式,唐序白手捧雲祁的骨灰,身邊飄著雲祁的魂魄,直衝大殿。
站在新帝麵前,內心積壓著滔天怒火的唐序白告訴他:“你們都該給他殉葬。”
話音剛落,外麵就傳來呼天喊地的慘叫聲,蟲子像洪水一樣湧進這座堅固的城門,它們見什麼吃什麼,遇人吃人,遇鬼吃鬼,所過之處片甲不留,房屋一片片倒下,那堅固的城牆也一點點被吞噬,一點點坍塌,消失在曆史的洪流中。
一息之間,這個被人爭相搶奪的皇城消失了,雲國的消失不過是瞬間,剛上位的新帝甚至連屁股都還沒坐到龍椅上。
看著宮殿一點點坍塌,聳立在中間的唐序白對著身邊的雲祁說:“雲祁,我替你報完仇了,我會替你找個新身體,我們一起活下去。”
雲祁的手穿過他發,無法像往日那樣撫摸他,保護他,看著他難受,自己更難受。
他隻能告訴他事實:“序兒,我已經死了。”
唐序白說:“不,你會活過來的,隻要你的靈魂還在,我就能把你複活過來,我們還會像以前的一樣的。”
雲祁:“彆這樣,你這樣是要觸怒上天的!”
唐序白卻滿不在乎;“無所謂的。”
事實上,從他做下毀城這件事,就已經觸怒上天了。
在皇城最後一塊石塊倒下的一刻,晴空萬裡的天空突然烏雲密布,一道道雷鳴響起,緊接著更是電閃雷鳴,一道雷突的打落在唐序白身上,唐序白到底不是道士,他隻是**凡胎,這道雷幾乎要奪去他的性命。
隻是一縷魂魄的雲祁隻能乾著急:“不,序兒!序兒!序兒!”
吐出一口鮮血的唐序白歉意笑了笑:“對不起,雲祁,沒能兌現我的諾言。”
隻是一縷魂魄的雲祁已經哭不出來了:“不!序兒,都是我的錯,是我沒能兌現我的諾言,還害了你!”
“我要死了,我們應該就可以重逢了,你應該替我高興。”
“可是我不想看到這樣,是我的錯,是我不該,不該把你帶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