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福大會上出個名,很容易,但不是誰都能上的。
九戒大師也看了流程單,他很期待八卦舞。
其實要說祭祀,古往今來,最專業的還要數巫者,他們本就是替部落或者國家祈福居多,他們的舞也是最為專業的。毫無疑問,他們那天遇到的會放蟲子的巫者就是唐序白,藏得很深,他們幾位有資曆的老頭在一起都沒有發現唐序白的不同。
不過,以他們那天的觀察,如果那個人就是唐序白,那他的能耐確實在他們之上,對付鬼怪那也是輕而易舉之事。
會議結束,九戒大師、湯道長兩人委婉的邀請唐序白吃午飯,程大師也過來湊了個熱鬨,陳部長也想去,奈何他下午還有個重要會議,不能缺席。
席間,湯道長好奇的問了唐序白幾個問題,隨後方知唐序白到安平市還不到半年。
一頓飯吃得賓主儘歡,九戒大師還打趣道:“以後霍先生怕是不用再請咱們了。”
唐序白笑了下:“霍庭雲已經無事。”
九戒大師:“那便成。”
程大師彆扭半天,才道:“小唐,你不厚道,你明明是巫卻裝成普通人。”
唐序白說:“霍庭雲當時不信這些,我自然就不能說。”
程大師了然,看來唐序白還挺重情,可惜以後就少了個可以忽悠的大老板,霍三那人的錢多好賺啊,給他一個開光的發器就能賺六位數,他是真心疼自己縮水的收入。
湯道長:“那你日後有沒有加入特殊部門的打算?”
唐序白果斷搖頭:“沒有,但如果你們有什麼需要幫忙,我義不容辭。”
程大師嘴酸道:“話說得好聽。”
湯道長給他一個白眼:“要不你也去把牧宣的修為給削了?”
對於牧宣一事,唐序白沒有多說,他覺得這事不值得一提。
與幾位大師吃過飯又加了微信後,唐序白就回去了,他訂製的祭祀袍還在趕製,下午還得去看看成品,請的是老裁縫,不是時下時尚潮流的設計師,老師傅的手藝他才更為放心。
祈福大會的準備時間隻有一個月,這天,正是秋高氣爽之日。
祈雲山上正準備進行一場彆開生麵的祈福大會,據說今年與以往有所不同,來了很多大佬,媒體記者的攝像機隨便掃過去都能看到幾個政界或者是商界名人,至於所謂的明星,在這兒裡根本沒必要提及。
上午九點整,祈福大會正式開始。
來自不同媒體的□□短炮正對著著圓形且鋪上了紅色地毯的祭祀台。
和以往一樣,先有司儀開場,然後是九戒大師作為佛家的代表上台致辭,然後再是道家一派的致辭,不知是不是他們有意把稿子寫短,這一次的開場比以往短了很多。
祈福大會,自然少不了祈福的法事。
大家似乎都有所察覺,今年的布置與往年有所不同。
當道家一派代表退下時,祭祀台上有八位麵上戴著麵具,衣著服飾十分華麗,手持手鼓的四男四女上了台,他們的麵具上畫著不同形象的表情,赤腳分站在舞台中央,圍成一個圈。
樂隊奏起音樂,這是一首沒聽過的曲子。
緊接著,祈福大會現場的眾人都看到,八位舞者抬起手鼓在原地旋轉,衣衫紛飛,劃出一道道美麗的痕跡。
正當大夥被吸引時,一位戴著白色麵具,手持一把棕扇,身穿黑袍赤腳祭祀者上了祭祀台。
他太與眾不同了,所有人一眼就看出他就是今年的祭祀者。
八名舞者整齊劃一的舞動著,而站在中間的黑袍祭祀者身體微微轉動,手腕帶動棕扇,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度,他單腳站立,一隻腳屈起,他抬起的腳畫出一道圓,他的頭向上抬起,兩手抬向空中,做出一個複雜的手勢,似乎在向上天祈求,或是禱告著什麼。
這是巫舞,是巫祀中的舞祭,巫者是最古老的舞蹈家,領舞的必定是一名最有名望的巫者。
此時,祭祀台的巫舞如一縷清風明月般空靈,如一片幻化日月般虔誠,開合自如。
在場的觀眾,早已屏氣凝神,看著這彆開生麵的巫舞,內心湧動著一股莫名的暖流和感動,鼻子微酸,莫名的想流淚。
不知誰說:“我有點感動。”
又不知誰說:“我有點想哭。”
還有的說:“我想跪下拜一拜!”
站在台下的霍庭雲目光灼灼盯著祭祀舞台。
時光仿佛回到那些年,他的大巫光腳站在祭祀台替他的國家祈福,替他為百姓祈求風調雨順,幸福安康,也為了他與上天對抗。
這是他的國師,是他一個人的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