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寶靈宮,但這一回參與的皇室宗親卻是很多,在京城的皇室宗親幾乎來全了。
李薔走入寶靈宮,皇室宗親們不管認識不認識,一個個都主動與他打招呼。
這些都是因為他的身份,義忠親王如今可是王爵中排名第一。
再加上他手中掌握了兵權還是內閣成員,這些都讓他的身份地位遠超此間的皇室宗親們。
另外,李薔的睚眥必報也是出了名的,這會兒誰敢給他擺點臉色,或許等回家就會發現家中被搬空了。
這還算是好的,家中被屠乾淨了才是最可怕的。
李薔微笑著與眾皇室宗親們回禮,他的笑容真誠,態度溫和,一派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樣子。
當然,也隻有皇室中那些懵懂無知的少年少女,才會被他的表相所迷惑。
“王爺,聽聞您要修繕榮國府,工部有最好的建築大師!”七皇子主動來到李薔身前,笑著說道。
李薔有些奇怪,他這一回沒有感覺到七皇子的惡意,甚至七皇子還表現出了不應該有的真誠。
“確有此打算,不過並不想動大動作,倒是不需要工部出麵!”李薔笑著拒絕道。
“可惜了,工部幾位大師年後這段時間正好空下來了!”七皇子搖頭說道。
三皇子與五皇子見七皇子對待李薔的態度,不由在心中警惕起來。
“太上皇、太後到!”這時太監的聲音傳來。
太上皇與太後進入寶靈宮,太上皇看到李薔對著李薔招了招手。
“你就站在朕的身邊!”李薔來到了太上皇身旁,太上皇將他安排到身旁的位置說道。
這種皇室的大型祭拜活動,每個人的位置都是根據身份製定的。
李薔的地位雖高,但到底是皇室的後輩,就算再怎麼排也不應該排在太上皇的身旁。
但如今的大乾,太上皇的話就是金口玉言,無人能反駁。
李薔倒是不在乎自己站在哪裡,他如今可以說是無欲無求了。
有了親王爵位,加上目前的官身,讓他一身大乾氣運極盛,仙人是不敢動他的。
而他自己的實力,卻是還在提升著。
他現在隻想著安全的將‘神足通’修成,到那時真正就可以做到天下之大,任何地方都可去了。
彆看他可以依靠賈弓的速度,以及神品戰馬加持,做到超過音速的速度,但這種能力也隻能在趕路時使用,在戰鬥中是無法應用的。
他遇到的仙人,大多都有類似‘神足通’的能力,使得再快的速度也無法在速度上占據優勢,反而是處處小心被仙人突然近身。
有了‘神足通’就不同了,他可以隨時與敵人拉開距離,甚至離開戰場。
祭拜了列祖列宗,太上皇又宣讀了祭言,這才結束了拜佛祈福的活動。
太上皇拉著李薔,沒有讓李薔就這麼離開,李薔跟著太上皇回到了大明宮。
“你如今也是皇家重要成員,有件事要與你知曉!”太上皇讓李薔坐在一旁,口中說道。
李薔坐正了身子,等待著太上皇接下來的話。
“三月初,朕打算讓景文退位!”太上皇說道。
對於景文帝退位這件事,滿朝文武都看出來了,隻不過都在等著太上皇最後的決定。
看來太上皇也知道不能再如此下去,景文帝的皇位必須要退了。
“此事由皇爺爺決定,皇爺爺的決定我都支持!”李薔沒有任何遲疑的回道。
“哎,也就是你認祖歸宗,借著你的名聲才讓皇家挽回了一些麵子!”太上皇歎了一口氣說道。
“不敢!”李薔連忙回道。
“朕的身子不知能支撐多久,希望新皇登基後,有你來扶持!”太上皇試探著說道。
他想看看李薔對於皇位的態度,以前他在與李薔的交流中,可是知道李薔的雄心壯誌的。
從當初殿試時,對外族的策略,再到後來所提過派兵出征外邦,以戰養國之計,都可看出李薔對天下大事有著自己的看法。
太上皇既然不想將皇位傳給李薔,那麼就不能讓李薔破壞這場皇子間的競爭。
“您可還要看著我的孩子長大,新皇之事還是由您來作主,有用到我的地方我定不推脫!”李薔笑著保證道。
太上皇聽到李薔的保證,不知是高興還是無奈,他對自己的決定第一次有了遲疑。
北方九邊寧夏鎮外,一匹戰馬上坐著兩人。
後麵的人抱著前麵的人,前麵人的胸口插著一支箭矢,箭矢極深差不多要將整個身子穿透了。
“白頭,挺住,前麵就回軍鎮了!”後麵男子口中不斷安慰著懷中名叫白頭的男子。
“葉子,放下我,否則你也逃不掉的,那是韃靼的神箭手!”白頭強行咽下了一口鮮血,借著這股力氣說道。
“彆想著死,你還欠我五兩銀子呢!”葉子沉聲說道。
“老夥計,對不住了!”他從腰間拔匕首,一匕首刺在戰馬的馬臀之上。
戰馬受此刺激,速度再次提升。
馬臀處的傷口鮮血不斷流出,由於戰馬的飛奔,鮮血並不會停止。
這是放血之法,能夠極大刺激戰馬的速度,但經此一次後戰馬不死也廢了。
對於這斥候而言,戰馬就是自己的夥伴,如果不是沒有辦法,葉子是不會如此做的。
可惜這匹戰馬本就疲憊,加上背上有兩人,就算是放血之法,也不過是跑了五裡就再次緩慢下來。
而此處離寧夏鎮還有十裡的距離,這匹戰馬是不可能帶著兩人回到寧夏鎮了。
緩慢下來的戰馬才走了不到百步,一下子癱軟在地,馬上的兩人都被拋下。
葉子的經驗豐富,他帶著白頭一個側翻,化去了拋下的力道。
他將白頭抱在身前,白頭的傷在胸口,無法背在背後。
也就在這時,他聽到了身後隱隱的馬蹄聲。
“葉子,我還有一戰之力!”白頭咬牙說道。
“這就到了,這就到了!”葉子喃喃說道。
他這會兒體力也差不多到了極限,連續的逃命早就透支了身子,他是依靠著本能在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