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寧國府的背景,單憑借著一個波皮無賴的口供,就想將寧國府的大總管抓回來是不太可能的。
這件事也沒有如此輕易的就放過,結合之前寧國府指使七品推官在院試中誣陷賈薔之事,接連的兩件事都與寧國府有關,讓不少文官對寧國府,對賈家有了不滿之意。
“啪!”賈母將茶杯重重放在桌上,由於用力過大,使得茶托都裂開了。
在她的麵前,賈珍靜若寒嬋,不敢抬頭看向發怒的賈母。
“珍大爺,你可知道短短幾日有多少家老親送來帖子,讓賈家不要胡亂行事嗎?”賈母手指著賈珍沉聲說道。
院試雖隻是秀才試,但也是國家選材的重要考試,敢於插手其中的後果極其嚴重。
要不是寧國府沒有直接與那七品推官聯係,而是通過中人,隻這一件事就會讓寧國府招惹上大麻煩。
可在這種時候,賈珍還不知死活的虜人,要不是賈府還有些底蘊,管家賴升若真要被五城兵馬司帶走招出些什麼,寧國府的爵位都有可能保不住。
“老太太,賈薔那事不是我讓人做的,是下人私下行事!”賈珍囁嚅的辯解道。
“沒有人是傻子,你可知道這兩件事雖然無法拿寧國府怎麼著,但卻是得罪了那些文官,以後指不定就會被文官下了絆子!”賈母無奈的搖頭說道。
賈珍指使人動剛成為秀才的賈薔,這可是動了文人的根基,特彆其中還影響了翰林院修撰,算是將翰林院得罪狠了。
翰林院是什麼地方,那裡可是日後大員的晉升過渡地,這才是最讓賈母頭痛的。
“不要再去動薔哥兒了,你已經將他從族譜中去除了,再大的矛盾也應該結束了!”賈母穩定了情緒,接著說道。
賈珍雖有不甘,但涉及到賈家的利益,他隻能聽從賈母的吩咐。
當然,心中對賈薔的恨意並沒有因此而有半分減少,並且隨著一次次針對賈薔行動的失敗,這份恨意更甚。
賈母人老成精,怎會看不出賈珍的神色,她在內心長歎,這就是個不省心的東西。
同時,她想到了賈薔,沒有想到離開了寧國府的賈薔,才一個月就考中了秀才。
寧榮兩府之中,除了賈珠外,再沒有賈府年輕一代有秀才功名在身。
她又想到了當日立於榮禧堂上的小小少年,那時她隻是希望賈敬留下的書對小小少年有些用處,賈薔比她想象的做的更好。
“不能讓賈薔與賈府結下大仇!”她突然想到。
她正想叫來賴大,不過想到賴大與賴升的關係,又換了主意,招手叫來了鴛鴦。
由於時間晚了,聞田氏與女兒聞琴的身契需要第二天才能辦理,不過琴兒已經擔起了丫環的職責,與翡翠一同服待賈薔。
聞田氏則是住到了倒座房另一間,與老順頭老夫妻兩人相臨。
當天晚上,聞田氏就露了一手廚藝。
品嘗著聞田氏所做的菜品,賈薔倒是有些吃驚,這手藝可不比明月樓大師傅的手藝差多少。
在詢問後才知道,聞家是祖傳的烹飪手藝,原本以聞家傳承手藝,小富生活是不用愁的,可誰叫聞家當家的迷上了賭,最後落得家破人亡。
聞田氏能夠得了聞家的烹飪手藝傳承,是因為當家的回到家來就不想做飯,將做飯的任務全都給了聞田氏,當家的又是個貪嘴的主。
所以當家的就將祖傳的菜譜以及手藝傳給了聞田氏,這聞田氏在這行特彆有天賦,也就是有了目前的手藝。
可惜聞田氏是個女人,否則就憑借著這一手手藝,養活女兒聞琴完全不成問題。
賈薔對於留下聞田氏非常滿意,這手藝讓他以後有了口福。
就算是在賈府,這種手藝的廚師也不是他能夠享受到的,隻有賈母與幾位當家人才有這種條件。
賈薔一高興,馬上提升了聞田氏的待遇,將其工錢提到了與老順頭一樣。
這個小小的院子,又有了更細致的分工,老順頭主外,翡翠主內,聞田氏管飲食,老順頭家的隻能在聞田氏手下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