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薔牽著白馬,身後是老順頭親自駕的馬車,馬車上放著五隻大箱子,這些都是他的行李。
當然,五隻大箱子更大的作用是裝裝樣子,象一些重要的物品都被他收進了物品欄中。
他此次離京,是坐船由運河至揚州,這也是最為方便的出行方式。
他沒有以欽差的身份離京,而是以求學的名義前往揚州,他在國子監申請的理由就是這個。
國子監對於這種申請早就是慣例,有能力自己找到良師,國子監隻會歡迎。
所以賈薔一身儒衫,手中持一柄折扇,一派書生模樣。
“老爺,您連個小廝都不帶,要是不嫌棄老順頭的話,我願意跟您一起出行!”來到了碼頭,老順頭一邊命苦力將大箱子從馬車上取下,一邊向賈薔說道。
不是賈薔不想帶小廝,而是目前府中的小廝都不是自家培養的,甚至連相處都沒有多久的時間。
此次又是去做重要的事,他如何敢將此等小廝隨身帶著,倒不如到了揚州那邊再說。
“你好好留在京城,如今你也是個大管家了,你最重要的事就是管理好府中事,以及各處莊子!”賈薔擺了擺手說道。
說到大管家,老順頭的眉眼都笑開了。
賈薔升了一等子爵爵位,至少在京城的勳爵之家中,也算是中等偏上的爵位了。
而一位一等子爵的管家,確實可以稱之為大管家。
也就是賈薔在京城少與其他官員接觸,才會沒有什麼日常往來,這也與賈薔沒有實職在身有關。
“是,老爺!”老順頭笑著應道。
早就約好了船隻,這是一艘大型商貨船,船上足有三層木樓。
船隻是夏守忠的關係訂的,直接包下了三層中的第二層。
苦力將五隻大箱子送上了船的二層,賈薔登上船,站在船頭對老順頭揮了揮手。
“薛通見過公子!”賈薔身後一中年人上前行了一禮說道。
“學生賈薔!”賈薔不知中年人身份,但身處同一條船,他也笑著回了一禮道。
“賈公子可是榮寧賈府之人?”薛通眼前一亮問道。
“我非那個賈!”賈薔搖頭回道。
薛通細細打量了賈薔,他可是知道這一次訂下二層樓的是宮中,正好這次他也隨船回江南,借此機會認識下這次的貴客。
卻是沒有想到貴客如此年輕,看其麵容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但其氣質卻是遠超外貌。
其實他在聽賈薔報出名字時,就知道賈薔是誰了,寧國府的賈薔,他還是知道的,隻不過現在的寧國府被封,賈薔之事他所知不多。
不能怪賈薔的名氣不大,這其中有著賈府的原因。
賈薔出身於寧國府,卻是被寧國府逐出,並且還從族譜上去除了名字。
而離了寧國府的賈薔,短短兩年時間就一飛衝天,爵位都趕上了如今賈府的當家爺們兒。
賈家要是對外宣傳賈薔,又應該如何介紹?
這種尷尬的事,賈家可不會主動提及。
賈母也有著心思,想要在賈璉大婚之時,請賈薔過府再商談其重回賈氏一族之事,等到賈薔回歸賈氏一族,那時賈薔就是賈家的另一個重要勢力。
薛通知道的賈薔,還是寧國府的薔二爺,並不知道後麵之事。
薛通心下也奇怪,賈薔如何不認賈家出身,但考慮到賈薔與宮中有聯係,他就不敢多問了。
“我金陵薛氏與賈家關係莫逆,聽聞公子姓賈倒是誤會了!”薛通笑著解釋道。
“金陵薛氏,這艘船是薛家的?”賈薔聽到金陵薛氏,就猜測到了這艘船的主人是誰了。
“正是,薛通為薛氏族長,歡迎賈公子!”薛通自我介紹道。
“賈薔失禮了,見過薛公!”賈薔正視起麵前的薛通,重新見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