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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天,是衙門休沐的日子。
“薔哥兒,今日隨我出去,我在悅來酒樓請了幾位好友,正好向他們介紹一下你!”林如海找到了正在讀書的賈薔說道。
“我去換身衣服!”賈薔笑著應道。
林如海收他為弟子,這件事還沒有公開,這次與林如海的好友見麵,就是對外宣告此事。
這是必然的,隻是賈薔認為這個時間太早了。
原本他以為至少要等上幾個月,老師一般情況都需要時間來了解弟子,真正認可後才會對外宣告。
林如海如何不滿意賈薔,不提最近這幾天,賈薔讀書刻苦認真,又天資極高,每每找他詢問疑難,都是極深的學問。
就說賈薔救下了賈敏這一項,就足以讓林如海完全認可賈薔,林如海巴不得將賈薔緊緊的綁定師生關係。
也就是前兩天事情太多,才等到今天與好友見麵。
賈薔換了一身儒衫,這是賈敏親手所做,由青色的綢緞製成,穿在身上儘顯飄逸瀟灑。
與林如海出門,雖是私事,但林如海還是帶了一隊鹽丁保護。
他判斷鹽商不會直接對他出手,但他若真的沒有保護便外出,隨便找個由頭起發衝突,真要被刺殺了,很難追究到鹽商的頭上。
林如海與賈薔都是坐的轎子,這還是賈薔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坐轎子,並沒有想象中的舒服。
但坐在轎子中,透過轎簾觀察街道還是非常新奇有趣的,這也是文人出行的常用方式。
林如海與賈薔進了悅來酒樓,一隊鹽丁先一步上了二樓,先到定好的廂房中搜查了一番,之後鹽丁就守在門外。
“如今我在揚州地界,出行都需如此!”林如海搖頭苦笑著說道。
“老師,您在揚州任職多年,也應該回京了!”賈薔勸說道。
彆看巡鹽禦史隻有正七品,但這正是位卑權重之職,從巡鹽禦史任上回京,通常都可以連升數品。
隻不過巡鹽禦史這個官職不好做,死在巡鹽禦史這個任上的不少,就算沒有在任上死去,也可能被參上一本,無法安穩的離去。
從巡鹽禦史手中流轉的銀兩,占了大乾稅收的小半,曆來都是大乾重要的銀袋子。
林如海施展手段,連任多年巡鹽禦史,在賈薔看來應該急流勇退了。
“哪有這麼容易,聖上那邊無人可替!”林如海知道賈薔的身份,聲音放輕解釋道。
賈薔點了點頭,景文帝的處境確實不好,景文帝這一派的官員數量太少,能夠接替巡鹽禦史的就更少了。
正說著話,廂房外進來兩人。
“見過張大人!”林如海連忙站起身來,向此人行了一禮說道。
“如海兄,這不是在衙門,私下小聚隨意些!”張大人笑著還了一禮道,接著他看到了賈薔說道:“這位就是如海兄新收的學生,真是豐神俊朗!”
賈薔聽到林如海稱呼其為張大人,就猜測到了其身份。
他來揚州前,可是對揚州官場有過調查的。
這位張大人應該就是揚州知州了,算是揚州官場排名第二的大官了。
“靜雲兄,令公子之才名我可是久聞了!”林如海換了更親近的稱呼,笑著看向張大人身後跟著的少年說道。
“你們兩個年紀相仿,今日認識了就多親近些!”張大人笑著對自己的兒子與賈薔說道,然後張大人就與林如海坐下聊了起來。
“賈薔見過兄台!”賈薔主動上前,笑著說道。
“張希明回禮!”張希明比賈薔大上幾歲,微笑著回道。
“不知希明兄在哪裡就學?”賈薔見張希明與他一樣一身儒衫,好奇的問道。
“我就學於梅花書院,你呢?”張希明指了指儒袍角上的一朵梅花說道。
梅花書院是揚州最有名的書院,賈薔聽聞過,卻是不知道梅花書院的標記。
“我就學國子監,三年監生!”賈薔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