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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匪大當家的快步來到了正要掙紮站起身的林大叔伯身前,一把就將他提了起來。
“快說,那個什麼勞什子的巡鹽禦史在哪兒?”山匪大當家提著林大叔伯喝問道。
“在那裡!”林大叔伯嚇的大腦都當機了,本能的指向了林家老宅。
“兄弟們,搶了巡鹽禦史,我們下半輩子就不用再愁銀子了!”山匪大當家指著林家老宅,大聲叫道。
“衝呀,搶呀!”山匪們熱血沸騰,紛紛嚎叫著向著林家老宅衝去。
林如海站在院牆後的梯子上,身邊是二十餘名鹽丁,以及一些男仆,他們守住了院牆。
“不要讓他們上牆!”林如海沉聲發出了命令。
自家老宅的大門何等厚重,根本不用擔心短時間會被打開,所以隻需要注意院牆處就行了。
隻要守到賈薔發現這邊的情況,危險就可以解除。
他看著越來越近的山匪,最近的山匪離院牆有三十步,他都能夠看清那山匪的一口爛牙。
就在他準備再給鹽丁與家仆鼓勁之時,一支箭矢飛射而來,穿透了前麵山匪的身子。
山匪倒在離林家老宅三十步之外,猶如一隻死魚般的抽搐著。
這一支箭矢就像是衝鋒號般,隨後的箭矢就像是連成了串。
這些箭矢如同長了眼睛般,每一箭都會帶走一名或多名山匪的命。
也就是山匪太過分散了,賈薔的箭矢才會如此浪費。
“哈哈哈哈!”林如海看到倒下的山匪,不由的放聲大笑。
能夠在此時出現,又有如此箭術的,也就隻有賈薔了。
果然,在林家村外圍,賈薔騎在白馬上,手中拉弓射箭。
弓弦與手指形成了殘影,不過是十數息時間,進入林家村的兩百餘山匪,隻有山匪大當家一人站立著。
山匪大當家被嚇慘了,他將林大叔伯擋在身前,全身不由自主的抖動著。
他哪裡見過此等情況,兩百多兄弟,轉眼間就全被射殺了。
林家村的其他村民沒有出現,他們不知道是誰在射箭,真要是出去被當成山匪,死了的話那才冤。
“嗒嗒”的馬蹄聲在安靜的林家村石板路上格外響亮,山匪大當家看到了騎著白馬的賈薔,以及賈薔手中的寶弓。
他認不出寶弓,更加不會知道賈薔是位悍將級神箭手。
但他隻要想想賈薔能夠在轉眼間就用一張弓射殺了兩百餘兄弟,就能夠判斷出賈薔有多麼的可怕。
“林大,這就是你說的弱不經風的書生,這就是你說的手無縛雞之力,你害了我的兄弟!”山匪大當家將一柄短刃頂住了林大叔伯的脖子口中吼道。
由於他過於激動,短刃刺破了皮膚,有鮮血流出。
“薔哥兒,救我!”林大叔伯驚恐的求救道。
賈薔淡淡笑著,白馬踩在布滿屍體的道路上,讓這笑容充滿了淩厲的殺意。
“大叔伯,這些可是伱請來的!”他將寶弓垂下說道。
山匪大當家以為賈薔是投鼠忌器,顧及林大叔伯的性命。
“放我離開,要不我要了他的命!”他大叫道。
“老師,您看林大叔伯這種行為應該怎麼處置?”賈薔沒有理會山匪大當家,而是向林如海問道。
“人殺了,全家逐出林氏!”林如海也是果決之人,他沉聲決定道。
林氏一族出了這種事,自不可能報官,這等醜事報了官,以後就成了世人茶餘飯後的笑柄。
不要小看林如海這個族長的權力,隻要族人犯了危及林氏一族的大罪,族長就可以將其處置掉。
算是這個時代官府權力的一種補充,也是鄉村中處理家族事務的常規。
山匪大當家聽出林如海話中的不對,手中提著林大叔伯的身子擋在身前,人迅速向著另一個方向逃去。
賈薔冷冷一笑,拉弓射箭,一箭穿過林大叔伯的身子,再穿過山匪大當家的身子,兩人重重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