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本就不是擅長說謊的人,她先是一怔,反應過來後一時之間卻是不知如何回應。
賈敏怎會看不出這其中的意思,很明顯傳聞是真的。
她的麵色變得極其難看,如果賈母不知道林黛玉已與賈薔訂了婚,或許如此安排還算是想要撮合林黛玉與賈寶玉。
可都表明了賈薔與林黛玉是訂了婚約的,賈母還會如此的安排,這真要是傳了出去,讓世人如何看林黛玉,又如何看詩書傳家的林家。
“你回去稟報母親,女兒多謝她的好意,我還要顧及自家女兒的名節,就不回去了!”賈敏沉聲說道。
鴛鴦曲身行了一禮,轉身回去彙報了。
賈敏看著鴛鴦離開的身影,內心一陣陣的發寒。
賈母對賈寶玉的溺愛,已經到了何等程度,就連外孫女的幸福都不顧及了。
她可不相信賈母會不知道這一點,女兒家的名節是多麼重要的事情。
賈寶玉雖小,但七歲不同席的規矩,八歲的賈寶玉也要注意男女大防了。
那日她也見到了賈寶玉,那一臉的風流,怕不是個安生的。
賈敏想要立即去找賈薔,隻不過賈薔這會兒並不在府中。
賈薔確實很忙碌,他這會兒前往了國子監。
之前他走的關係,參加了江南的鄉試,現在回來了,明年還要參加會試,多多少少要知會國子監這邊。
“賈薔,薔哥兒!”進了國子監沒多久,就聽到身後有人在叫自己。
他好奇的回過頭去,他雖在國子監學習了近三年,但所交的朋友可不多,能夠如此親切叫自己的更少。
“郎兄!”他回頭看到了郎立安,不由得驚喜叫道。
“果然是薔哥兒,這麼久沒有見到,我還以為認錯人了!”郎立安開心的說道。
舊友許久未見,自是格外的高興。
“自你拜了師後,就再沒有見過!”賈薔也是笑著回道。
同是在國子監讀了兩年多,郎立安因家中的關係拜得了明師,自是減少了至國子監的時間。
而賈薔更是在之後不久就離開了京城,舊友之間便沒了相見的機會。
“薔哥兒,這次鄉試你怎麼沒有參加?”郎立安好奇的問道。
以他對賈薔的了解,就算賈薔的學識不夠,也會參與鄉試增加經驗,這也是大部分監生的想法。
“你參加了?”賈薔沒好意思說自己的情況,他反問道。
“哎,名落孫山,老師說我至少還要數年苦讀才有希望!”郎立安搖頭回道。
這下子賈薔更不好說自己的情況了,實在是不想打擊郎立安。
“對了,伱可拜了老師?”郎立安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
“家師名林如海!”賈薔對著南方抱了抱拳回道。
“林如海,探花林如海,揚州巡鹽禦使林大人!”郎立安很快就想起了林如海是誰。
主要林如海的林家在文人中是非常出名的,加上又坐在巡鹽禦使這個關鍵的位置上,更讓林如海的名聲極重。
“不對,你去江南了?”郎立安反應過來說道。
“是的,我去了揚州拜了林如海為師!”賈薔笑著回道。
“那這一科金陵鄉試的亞元賈薔就是你了?”郎立安又追問道,他上下重新打量起賈薔,感覺有些不認識了。
或許各地的鄉試名單普通人並不會關注,但在文人之中,一些關鍵地區的鄉試前幾名還是會廣為流傳的。
就象金陵鄉試,這可是大乾鄉試的最高水平了,京城這邊的文人自是關心。
“正是!”賈薔點了點頭回道。
他也沒有想到郎立安也知道金陵鄉試的消息,他以為兩地相隔如此遠,那邊的消息不會傳過來的。
事實上賈薔算不得真正的文人,看看真正的文人,理應經常與其他文人相聚,彼此交流。
他在揚州時,還結交了幾位文人,但後來隨著他的事務多起來,也減少了與那幾位文人的交流。
所以很多文人之間的消息,他才會不知道。
“那可是金陵鄉試的亞元,你可告知呂祭酒?”郎立安激動的問道。
呂祭酒是負責他們這一期監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