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裡加急!八百裡加急!”時隔四年,京城街道上再一次見到了八百裡加急的快馬。
聽著信使那沙啞的聲音,京城不少人都回想起了四年前發生的事。
如果不是賈侯爺力挽狂瀾,於紫荊關大破韃靼人,京城都會受到韃靼人的蹂躪。
這些人眼中閃過了擔憂,這八百裡加急,不是又要打仗了吧!
皇宮守衛在看到八百裡加急的信使後,立即上前將人扶下馬,查檢了身份後,有太監領著信使入宮。
此刻正在上朝,賈薔閉目一邊聽著朝臣的話,一邊想著自己的事。
朝堂上如他一樣的人不少,隻要是無關自己負責的事,都不用太過關心。
“報,八百裡加急!”有小太監進殿來報告道。
“讓信使進來!”景文帝揮手止住了正說話的臣子,沉聲吩咐道。
那臣子也知道八百裡加急的重要,他退到了一旁候著。
“報,八百裡加急,雲南土司造反,發兵五萬!”信使在進殿時,口中大叫道。
景文帝不由想到了數天前的折子,沒有想到雲南土司的事發展到如此程度。
有太監接過了信使身上的信筒,由夏守忠親自查驗了封條,這才打開了信筒,取出了內裡的信件。
景文帝接過信件看了一遍,他又將信交給了夏守忠。
夏守忠將信送到了下麵,交給了幾位重臣。
兩位內閣大學士先看了一遍,又傳到了幾位王爺手中,從王爺手中傳到了賈薔手中。
並不需要在朝臣中傳閱完,隻需要讓幾位重臣看過就可以了。
“諸位臣工,可有什麼建議?”景文帝沉聲問道。
造反放在任何時候,都是一件大事,對於大乾而言,造反就是一個大巴掌打在臉上,必須立即還擊回去,將造反之人誅其九族。
“臣願前往平定!”賈薔站了出來沉聲說道。
他是南方九省的九省都檢點,雲南就是他的管轄範圍。
雲南土司叛亂,正是他穩固南方軍權的時機。
再說了,五萬人馬,在他的眼中可就是大量的經驗。
“賈侯,您可是大乾第一名將,一個小小的雲南土司造反您都要親自前往,還讓不讓其他將軍建功立業了!”一等子柳芳站出來說道。
“是呀,真要派賈侯前往,雲南土司還以為大乾怕了他們!”西寧郡王接著說道。
四王八公的北靜王水溶出逃,讓四王八公的影響力受到了極大削減,他們需要戰功來重新拾回這份影響力。
在朝堂上的四王八公代表,不用商量就取得了共議,那就是此次平叛之戰,必須由四王八公之人出麵。
“賈愛卿,你也要習慣身處高位,知人善用,而不是親力親為!”景文帝在龍椅上點了點頭,對賈薔說道。
他同樣認為,一點小事就讓賈薔出動,十分沒有必要。
賈薔是誰,那可是大乾名將,屬於大乾震懾四方的將軍。
再說了,大乾的將軍這麼多,不過是雲南土司的叛亂,隨便派個將軍過去就是了。
“聖上聖明!”賈薔躬身說道,他退到了一旁。
“本王推薦一等伯牛繼宗前往雲南除叛!”西寧郡王這時又說道。
“牛繼宗最是合適!”
“牛繼宗領兵之能誰人不知!”
連續就有多位臣子站出來為牛繼宗說話。
“末將請命,必平雲南土司!”一等伯牛繼宗站出來向景文帝請纓道。
景文帝看向牛繼宗,又看了看西寧郡王以及剛剛開口說話的臣子,眼中危險光芒閃動。
他之所以要培養賈薔,就是因為眼前的場景。
在朝中他雖招攬了不少的臣子,但四王八公這個群體,卻是跟隨太上皇的,並且這個群體很是團結。
賈薔是被八公中的賈家驅逐出家族的,景文帝更是清楚賈薔與榮國府的隔閡極深,兩府在一起卻幾乎沒有任何的聯係。
他培養賈薔,就是為了對抗四王八公這個群體。
看看朝堂之上,隻要四王八公想做的事,就會有不少臣子站出來幫忙,這就是開國勳爵之家的影響力。
“一等伯牛繼宗回府候旨!”景文帝沉聲說道。
他沒有當場下旨,是因為這件事要與太上皇商量。
最近由於北靜王之事,太上皇那邊對他有了意見,太上皇甚至為此收回了一些權力。
大明宮,太上皇斜靠在羅漢床上,聽著一小太監的彙報。
“雲南,雲南,水溶當年可是與雲南土司關係莫逆的!”太上皇半眯著眼睛,口中喃喃自語道。
在知道景文帝對北靜王水溶出手之時,他就知道景文帝這是又坐不住了。
太上皇是一隻衰老的獅子,而景文帝是一隻幼虎,總是想著不斷挑戰獅子的威嚴,試探出獅子的底線。
“戴權,那賈家的大姑娘在宮中如今在做什麼?”太上皇轉頭問道。
“賈家大姑娘賈元春在慈寧宮做女史!”戴權躬身回道。
“加封賈元春為鳳藻宮尚書,與景文說一聲,讓他封賈元春為妃吧!”太上皇淡淡決定道。
說這句話時,太上皇的臉上帶著冷意。
這是對景文帝的一次回應,要不是景文帝私自出手對付北靜王水溶,怎麼會出現雲南土司叛亂之事。
隻不過太上皇還是不明白,以北靜王水溶的沉穩,怎麼會在景文帝剛出手試探時,就迫不及待的逃了。
再結合這幾年北靜王水溶的一些小動作,似乎在四年前就開始了逃走的準備。
“四年前發生了什麼,讓水溶不得不逃離京城?”太上皇又想到了北靜王水溶。
戴權身子微微顫動,他非常清楚這次讓景文帝封妃,絕對是對景文帝權力的一次重大打擊。
其餘人隻要看到景文帝就連封妃都無法自主,就可以想象景文帝在宮中的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