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這次的案子會不會對您有什麼影響?”賈薔問道。
“主要是工部那邊盯著,讓早日查明真相,對大理寺的影響不大,反正我已知誰是凶手,隻不過需要時間抓捕而已!”林如海笑著回道。
這也是林如海為何在發現殺官大案時,主動接下這個大案的原因所在。
不管這件案子背後有多少隱秘之事,但凶殺案的凶手已知道了,這件大案算是破了大半。
以林如海的地位,他想要查到哪一步都可以。
他不想查出背後那些事的話,就可以在捉到柳湘蓮後就了結此案,也算是給了工部一個交待。
“那倒也是!”賈薔放心的回道。
抓捕柳湘蓮之事,他並沒有多少擔心。
他在林如海身邊可是留有多位悍將的,他可不相信柳湘蓮的武力能夠對抗多位悍將。
第二天下午,賈薔從宮中回府,就聽聞薛通來訪。
賈薔讓魯巡管家請薛通到大廳侯著,他到了大廳時,看到薛通與薛蟠已在等著。
看到薛蟠,賈薔差不多知道了薛通的來意。
“薛大哥可是為了薛蟠的案子而來?”賈薔眉頭微皺,沉聲問道。
上一次他就打發了薛夫人,沒有想到薛通又過來。
“賈侯,我不是為了案子而來,最近剛到京城,就聽聞你升了官,特地過來祝賀的!”薛通神色拘謹的說道。
賈薔稱他為大哥,他可不敢稱賈薔為賢弟。
主要還是賈薔的官位實在是太高了,高到他必須仰望的程度。
薛通看著賈薔,依舊年輕的麵容,誰會想到幾年時間,賈薔已是超品爵位,正一品實職武官,文官也進了內閣。
可以說如今的賈薔,其地位在大乾絕對可以排到前十。
“薛大哥客氣了!”賈薔聽不是來求辦事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回道。
“這次送來的賀禮中,有一些是賈侯所要的頂級鴉鶻石,我此次去了斯裡蘭卡,帶回了這些頂級鴉鶻石!”薛通接著說道。
賈薔一怔,他知道薛通是出去做生意了,但沒有想到是親自去了斯裡蘭卡。
前往斯裡蘭卡的商路極為危險,以薛通的身家自不用親自前往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之前請薛通收購頂級鴉鶻石了。
“薛大哥,多謝了!”賈薔鄭重的感謝道。
薛通臉上露出了笑容,自從看到賈薔一步步走上高位,離他越來越遠,他所能為賈薔做的事也越來越少,這才有了斯裡蘭卡之行。
雖說此次之行極其危險,卻是可以換來賈薔的友誼,在他這個生意人看來,是極為合算的。
“薛蟠的案子,讓他去大理寺,讓大理寺給判到邊境,到時運作一下再到九邊的榆林鎮,那邊都是自己人,在那邊呆上個兩三年時間,就可以表現優異回來了!”賈薔主動提出了自己對於薛蟠案子的想法。
或許判流放邊關對於其他人而言是天大的事,但對賈薔而言卻是一件可操作的小事。
榆林鎮的總兵是臧飛羽,那是他的嫡係手下。
大理寺這邊更不用說,林如海就是大理寺卿,又不算是違規的審判,連麻煩都沒有。
“還不謝謝你叔叔!”薛通大喜,看到一旁呆站著的薛蟠,一腳踢在其腿上怒道。
“謝謝叔叔!”薛蟠反應過來,雖不滿意還要被流放邊關,但還是躬身感謝道。
賈薔看著薛蟠,想到了一件事。
“薛蟠,你可認得柳湘蓮?”賈薔問道。
“你說是柳相公,那是我兄弟!”薛蟠自得的回道。
“可知柳湘蓮在何處?”賈薔又問道。
他之所以問薛蟠,是因為按照原有的軌跡,柳湘蓮與薛蟠之間會相遇,先是結仇後又成了朋友並結為兄弟。
聽薛蟠回答,很顯然事情並沒有因為賈薔的乾涉而出現意外。
“柳相公住在城外的紫竹寺,叔叔找柳相公為了何事?”薛蟠直接回道,等回答後才想到賈薔為何要問的事。
“薛大哥,以後薛蟠在外的結交之事還是要注意些,象這類匪類就不要認識了!”賈薔沒有理會薛蟠,轉頭向薛通說道。
“柳相公不是匪類,叔叔是不是搞錯了!”薛蟠一聽賈薔的話,立即反駁道。
賈薔懶的與傻子辯論,他拿起了茶杯,並沒有喝隻是持著。
薛通瞪了薛蟠一眼,站起身來告辭。
“爹,那柳相公真不是匪人!”都走出了賈侯府,薛蟠還在堅持道。
“賈侯是何等人,他需要誣陷柳湘蓮?”薛通搖頭說道。
薛蟠就算是再不聰明,也知道賈薔的身份,是不可能去抹黑柳湘蓮的,因為沒有必要。
賈薔伸出手指就可以撚死柳湘蓮,好比大象何必在意螞蟻。
也就是在薛通父子離開賈侯府時,一道身影自賈侯府的後門離開。
離開的正是賈弓,以‘趕屍術’高級的等級,加上賈薔80點的精神,讓他對於賈弓的可操控範圍提升到了百裡左右。
紫竹寺在京城郊外,不過是三十餘裡的距離。
賈弓離了府,到了無人處將神品戰馬召出。
由於是白天,在城內他隻是讓神品戰馬小步前進,等出了城後,才將速度提升上去。
紫竹寺是一處小寺廟,中間一大殿,左右各是一排六間屋子,大殿後是一片寬闊的場地,以及一排房子。
柳湘蓮這會兒正在場中練劍,雙劍在他手中舞的如亂花飛落,他的屬下這會兒也在一旁各自練習。
正如林如海說的那樣,他們就是一群江湖人。
有根基的江湖人自是有賺取銀子的辦法,而沒有根基的江湖人,心狠些就成了匪人。
柳湘蓮自認為是俠客,他家中落敗,賺銀子的辦法就是劫富濟貧。
初時他還隻是找那些為富不仁之輩,但隨著他的名聲在外,也就有了一些委托,漸漸就成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柳相公,事情查出來了!”這時從前麵過來一騎馬的人,他大聲的叫道。
“三兒,可知道那車隊主人的身份?”柳湘蓮停下了手中的劍,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