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微風陣陣,裹著竹葉的香氣,叫人心曠神怡。
江嬤嬤是個惜時如金的人,見事情解決。眼下花容的身體也已經無事,便領著三個孩子去了偏廳,準備繼續授課。
蘇意目送江嬤嬤,轉身又對上謝望山殷切的雙眸。
她知道他一貫對女子的精妙手段,便也沒有被觸起什麼波瀾。隻低眉平靜地答道:
“世子言重了。世子與我不過是表麵夫妻,大可不必同我講這些。”
說完,她將帕子收起來,轉身便欲離開。
謝望山見狀,立刻上前一步抬手攔住她。可轉瞬思慮間,又覺得有些失禮,隻得將手收回來,整個人變得有些局促。
他將眼光緩緩下移,意外地有些羞澀道:
“你,你我可否單獨聊聊?”
蘇意打量一番他的神態,她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羞赧。
即便如此,可她卻並不想與他有過多的糾纏。
“世子有什麼事情,但說無妨。”蘇意站的挺拔,果斷道。
謝望山抬頭環視兩側,神態忸怩,心中還是覺得不妥。
蘇意見此,體貼道:“這屋裡在場的都是自己人,世子無需顧忌。”
謝望山吸了口氣,仿佛鼓足勇氣般終於開口問道:
“昨夜,不知意兒你對我可否滿意?”
蘇意聞言,又想起昨夜險些被謝望山坑害的事情,心中不免對他更加厭棄。
她清淩淩的眸子對上謝望山期待的目光,涼意逼人道:
“世子好意送我回去,我該是感激。
可世子如此關切對我,是覺得蘇意如秦樓楚館中的妓子一般,稍稍給些甜頭,便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謝望山知道自己做得有些過分,可既然木已成舟,也隻能給蘇意賠不是,求她寬容。
他伸手想牽起蘇意,可卻被她直接擋了回去。
“世子請自重。洞房之夜,世子將話說得明白。現今你我本就沒什麼情分,何必在沒人的時候還要如此做戲?”蘇意毫不退讓道。
謝望山一怔,她竟還在因為這些怪他。
“意兒我……”謝望山張了張口,著急地想要解釋,可卻不知從何說起。
他沉默片刻,神情懊惱道:
“可昨夜你我已成了真正的夫妻,意兒你便原諒了我吧,也好叫我日後好生補償你。”
蘇意沉下目色,原來謝望山誤會了。
若春見狀,忙上前道:
“世子怕是病糊塗了,昨夜是您忽然昏過去的,主母也是一片好心,這才將您連夜送去醫館。如今倒好,怎麼到了世子的嘴裡,卻成了另一件事?”
“!”
謝望山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道:“我昨夜竟昏過去了?”
若春點頭,堅定道:
“的確是喝了茶便暈過去了,細想,那茶壺同在江嬤嬤房中的一樣哩。”
他輕摸腦門,李貳做的好事!
倒叫他出了這麼一番醜態。
可他偏偏還不死心,繼續問蘇意道:“如此說來,我們昨夜竟什麼都沒發生?”
蘇意的黛眉微微蹙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