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非要我出來說?”謝望山不悅道。
李貳喘著粗氣:“大姑姐與大姑爺在客房正為難夫人呢!”
什麼?
謝望山的眉峰隆起,語氣也急切了幾分道:“怎麼回事?”
李貳將所看到的說了一遍,又補充道:“大姑爺擺明了就是輕薄夫人,卻倒打一耙非說主母與周大爺私通,叫人看著窩火。”
謝望山提步疾行,走出數步後,忽然又停下來道:“你方才說意兒去客房探望周彥?”
李貳點頭:“夫人與周大爺自小一起長大,自然感情深厚。周大爺的傷又那麼嚴重,夫人擔心,時常過去探望照顧。”
感情深厚?擔心?探望照顧?
謝望山聽到這幾個詞,不由擰緊眉頭。
“現在情況如何?”他問。
“瞧大姑娘的架勢,應該是鐵了心要把私通的罪名安在主母身上。您若是不去,主母免不了要受苦頭。”李貳如實道。
謝望山沉吟片刻,道:“暫且由著她去,就算是鬨大了天也要到祖母這邊處置,先不管了。”
李貳詫異地看向他:“可主子,您不是現在最在意夫人嗎?現今夫人是被人冤枉的,您難道就這麼看著?”
謝望山不耐煩地盯他一眼,示意他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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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春一路小跑,出了府門直接拐到禦街上,見到醫館的招牌,問也不問便衝了進去。
“馮大夫,白川先生在嗎?”若春上氣不接下氣道。
馮大夫正給人診脈,許久後,他才抬眸道:“不巧,先生剛坐上馬車,出城往永州去了。”
若春更加著急:“先生什麼時候走的?”
“剛走半盞茶的功夫。估摸著,已經出內城了。”
聞言,若春也顧不上致謝,一路小跑著沿著禦街又朝城門的方向去。
今日番邦的商販較平日更多些,路上的駱駝慢悠悠地走著。
遠遠看去,兩隻駱駝中間夾著人,人群裡又混著駱駝和馬,一時變成了交通擁堵的源頭。
若春在人群中鑽來鑽去,有幾次差點撞在馬屁股上。
牽馬的打量一眼,罵道:“看著點兒!我這馬可金貴得很,一個夠買你仨的價兒!”
若春顧不上這些,她轉個方向,提起裙子立刻又如離弦的箭一樣衝出去。
她要趕緊找到白川先生,眼下在陵京中,也隻能靠白川先生才能救蘇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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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望月又垂眸看向蘇意,纖細的手指挑起蘇意的下巴,笑道:“真是好美的一張臉。”
說完,謝望月抬手便是一巴掌。
蘇意臨危不亂,隻見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順勢將她的胳膊反鎖其後,淩然而沉穩道:“大姑姐若想耍主子威風,還是回戶部尚書府耍得好!”
說完,順勢將謝望月推出去,看著她狼狽地摔了一個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