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你也說過,隻要蘇意病死,我便能成為你的正妻,這些難不成都不作數了嗎?
姐姐日前還來同我說話,那藥也是你商量著姐姐給蘇意下的,如今卻要與她一起了?
謝郎,你不過是一時情迷,忘記分寸了。”
原來給她下毒的人是謝望月,幕後指使是謝望山!
蘇意將略微震動的眸光藏了藏,轉而,隻冷靜道:
“也罷,你若執意如此,我也無能為力。
你若還想在侯府中有立身之處,從此以後你我就此再無瓜葛,在府中你最好什麼都不要說。
若是讓我知道你出去同意兒說了什麼,我定不會輕饒了你!”
雲小衣嚇得後退半步,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謝郎,你好恨的心!”
蘇意昂這頭凝視她,轉而提步出了門。
雲小衣追出來,拉著她的衣袖道:
“謝郎,你我在一起許多年,這麼多年的情分,怎麼能說沒有就沒有?
我滿心滿意的全是你,隻要你讓我留在你身邊,我定然不會再同蘇意搶什麼正妻的位置。
你回來好不好?”
蘇意甩開她的手,淩然道:
“我一個侯府的世子,身邊怎會缺了你這樣的女子?讓開!”
說著,徑自抬步離去。
雲小衣望著她的背影,雙眸中盈盈閃爍了幾片亮光。
李貳從不遠處過來,小心道:
“表小姐,世子特意囑咐我給您帶的禮物。”
雲小衣望著眼前的錦盒,雕花精致的外殼,隱約映出了她尚算姣好的麵龐。
她小心翼翼地掀開蓋子,將裡麵那把黃澄澄的小剪刀取了出來。
他到底拋棄了她!
一把剪,斷情思,絕情義。從此陌路,再不相逢。
雲小衣捏緊手裡的剪刀,看向蘇意消失的方向,視線慢慢暗沉下來。
她咬著牙,就算如此,他也休想與蘇意長相廝守!
*
蘇意出了倚香園,正往寶香堂的方向去,蕭百川忽然從牆角閃了出來。
站在陽光下,他的皮膚更顯得清透白皙。泛白的唇,隱約透著病態,可說話緩慢卻具有威嚴。
“傷了姑娘的心,不應該安慰幾句再走嗎?”
說著,他細長的眼睛看向蘇意,視線敏捷又沉穩。
蘇意愣了片刻,又想起自己現在是謝望山的身份,忙躬身行禮道:
“見過太子殿下。”
“免禮。”蕭百川走到近前,身上有股淡淡的藥香味。
“陪我出去喝一杯?”
“!”
蘇意有些措手不及。
眼下,真正的謝望山還在寶香堂,若是此刻離開,一旦發生變故,恐怕難以周旋。
“不知太子忽然來訪,臣這就去通知父親大人。”蘇意謹慎道。
蕭百川伸臂擋住她的去路,淡淡道:
“無需多此一舉。
我是用白川的身份進來探望周彥。
恰巧遇見你,正好也想與你喝一杯,隨我來吧。”
“……”
蘇意思量片刻,推脫道:
“今日不巧,臣在玉春樓約了姑娘,可能不大方便。”
蕭百川微微皺起眉頭,似乎不大開心。
蘇意舒口氣,正要告辭,他又輕撫眉心道:
“也罷,我隨你一道過去。我也許久沒有見過玉瑕姑娘了。”
蘇意有點想錘死自己,繼而笑道:
“殿下先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