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他又繼續對台上的雲小衣嚴肅道:
“今日此事你定要說個清楚明白,若是有半句隱瞞和不實。
當心你頭上的腦袋!”
雲小衣卻並不害怕。她往邊上走了走,指著謝望山道:
“他這個負心漢,我一心一意地為他,喜歡他,愛護他,可他卻因為蘇意將我棄之,舍之,實在可惡至極!
他明明答應我,毒死蘇意,正妻的位置就是我的。
可現在,他卻出爾反爾,非但移情彆戀,還轉過頭來同蘇意這個賤人對付我!
你們,你們聯手殺了我肚子裡的孩子!
你們才是這世上最應該去死的人!”
說著,雲小衣手上捏著一根鋒利的釵子,毫不猶豫地朝蘇意衝了上去。
見狀,花容上前一步,小小的身子果斷擋在了蘇意的身前。
雲小衣略感意外,卻還是決然將手上鋒利的釵子刺了出去。
下一刻,雲小衣隻覺得手背好似被什麼打了一下,手上的釵子便“哐啷”一聲摔落在地上。
花容目光含淚地望著雲小衣,輕輕搖頭:
“娘,不要傷害我母親。”
雲小衣驚愕地望著眼前的女兒,心中有什麼東西一下碎掉。
可下一秒,她卻又將愈加憎恨的眼神看向蘇意,雙手交纏之間,就要上去掐住蘇意的脖子。
瑱王縱身一躍,不過隻是輕輕一掌,便將雲小衣推出了數米之遠。
雲小衣朝地上噴出一口血,一隻手撐著地麵,勉強抬起上半身側躺在地上。
花容奔上去,滿麵擔憂中淚光閃爍。
“娘!”
雲小衣伸手抓住花容的衣領,惡狠狠道:
“我沒有你這樣的孩子!
你給我滾!”
瑱王衝蘇意禮貌一笑,轉身看向不遠處的雲小衣道:
“娘子若是要指控,總要有些證據。
天子腳下,朗朗乾坤。
這裡乃官家親封的定北侯府。
你一個無知小民,手上攜帶利刃,而且就剛才的動作來看,就能確定是意圖刺殺侯府的主母。
這樣的罪名你擔待得起嗎?”
雲小衣笑著從懷中掏出一副藥方。
“這是蘇意從前服藥的方子,裡麵的藥材有兩味看起來無毒。
可長期服用卻能叫人不聲不響地逐漸死去,這藥方的出處,正是魏家名下的醫館。”
戶部尚書魏恒之立刻起身行禮,雙膝跪地,沉聲道:
“王爺明鑒。
醫館雖然在我魏家名下,是我魏家的財產。
但是醫館內的郎中,開什麼藥方,見什麼病人,我魏家卻並不知曉,此事斷然與我魏家無關啊!”
瑱王還未說話,雲小衣繼續道:
“取到這個藥方的人不是彆人,正是謝家府上的大姑娘,魏家的大兒媳,謝望月。”
瑱王的目光掃過蘇意的臉,憂鬱又滿含溫柔的眼神停留了片刻。
眸中似乎閃過一些難以覺察的詫異和好奇。
蕭百川緩步走過來,望一眼地上虛弱的雲小衣道:
“你可知你所說的話,若不是真的,就是攀誣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