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用錢財賄賂其竹馬申四,逼其棄愛離開。
趙衍之供述之時,在場的證人,除卻臣,還有太子殿下也可以作證。
但是即便如此,刑部卻隻將人關押在牢房之內,拒不審理。
臣實在不知,刑部究竟是何意思。”
蕭齊麵色如舊,目光轉向旁邊的張正道:
“禦史台怎麼說?”
“回陛下,依、依臣看,此事尚存疑點。”
“怎麼說?”
“此事本就是一樁普通的殺人案,但是太子殿下,卻出現在趙大人供述的現場。
如此說來,太子殿下會否也跟此案有關?”
聞言,蕭齊一拍桌子,勃然大怒道:
“放肆!”
“陛下恕罪!
臣也是如實說,倘若太子殿下也牽涉其中,陛下還要大義滅親才是!”
蕭齊站起身,睥睨跪在下方的人。
“張正你可知,胡亂攀咬,是要付出代價的。”
“陛下明鑒,臣為大寧一心一意,不敢構陷。此事,既然太子殿下牽涉其中,必然要接受調查。”
“方奇,你覺得呢?”蕭齊一隻手捏起桌上的折子,目光轉向另一側道。
“太子殿下一腔正義,若非殿下施以援手,此案並不會獲得如此突破。若說殿下與此案有關,分明是在構陷。”
蕭齊瞳色微變,轉而道:
“瑱王你來說說。”
“父皇,此事想必存在誤會。
不如請太子殿下當麵與趙衍之對峙,到時候,真相到底如何,自然可見分曉。”
蕭齊輕輕捋一把胡須,目光看向窗外。
良久後,他沉聲道:
“傳朕的旨意,此案朕要親自審理,將趙衍之暫時收監大理石!”
*
鷹嘴澗。
四周灌木叢生,一條懸崖上的水流從九天之上穿雲瀉下,仿佛一條連接天地的紐帶。
霧氣濃重。降雨之後,濕氣更甚。
“手給我。”
蕭百川向身後的蘇意伸出手。
她的目光停在他雪白的掌心良久,最終選擇繞道而行。
“何必對我如此警戒?”蕭百川追上她。
“殿下想多了,如今蘇意是男兒身,無需殿下幫助。”蘇意邊走邊道。
蕭百川還想再說,胸口突然一陣絞痛。
身體搖晃之間,他將一隻手撐在樹上,麵色慘白。
蘇意見蕭百川沒有跟上,馬上轉頭去找,見他狀態不對,慌忙折返回去查看。
“殿下怎麼了?”
蕭百川沉默著,額間冒出細密的汗珠。
蘇意頓覺不妙。
“你、你怕不是在此發病了?”
蕭百川痛得已經沒了說話的力氣。
他深邃的眼睛盯著蘇意,嘴巴艱難張合:
“扶我。”
“殿下既然有病,就該在宮中好生休養。
仗著自己有幾分武藝,就四處顯擺,是覺得自己命太長?”
蕭百川的手搭在蘇意的肩膀上,目光幽怨。
“你說話,是真的不好聽。”
蘇意笑一下,手上用力拉住蕭百川的胳膊。
“多謝殿下欣賞。”
蕭百川咬緊牙關,仔細聽過周圍的聲響,艱難道:
“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