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口!”
謝望山一腳踹在周彥的肚子上,滿麵猙獰。
“我是意兒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愛過的人。
我也是唯一有資格懷念她的人,你不過隻是她的一個玩伴,一個奶母子的孩子,你有什麼權利這樣說!”
說著,謝望山拽起周彥的衣領,揚起拳頭準備打下去。
正在此時,蘇意利落地一巴掌打在謝望山的臉上,讓在場的人皆震驚在當場。
謝望山的拳頭僵在半空,臉頰上出現一道紅色的印記。
蘇意麵色冷漠,沉聲道:
“據蘇某所知,世子成婚之前便已經有了外室。
世子娶我堂姐之時,何嘗不是違心違意,滿盤計算?
如今我那蘇意堂姐已經逝去,世子何必在此,以為難彆人來發泄心中的遺憾呢?”
謝望山苦笑一聲。
“原來你們才是一丘之貉。
我倒是忘了,你是姓蘇的。”
說罷,站起身來,看向蘇意的眼光略有悲傷。
“你們走吧。
我再不想見到你們。”
聞言,蘇意立刻上前將周彥從地上攙起來,拉著他往城中走。
*
走出灌木叢,回頭看去,天空中已經飄起了黑煙。
屍身已經開始灼燒了。
周彥轉頭看一眼,心中忐忑不安。
蘇意將他帶到一涼亭內,還未說話,樹叢中忽然鑽出一個人影。
“什麼人!”她大驚道。
魏轍上前拱手,感謝道:
“今日多謝蘇公子拖延,如若不然,魏某絕對拿不到證物。”
蘇意聽得一頭霧水。
周彥接過話茬。
“此乃瑱王陷害太子的詭計,我二人前來暗中調查,果然發現此刻身上有從未見過的標誌。
方才若非你引開兵士,又與我一同攙住謝望山,我們也不會拿到證據。”
“什麼證據?”
魏轍不緊不慢地從懷中掏出一個布袋,道:
“刺客後頸部帶有圖騰紋樣的人皮。”
蘇意一陣作嘔。
半晌,待她平複好,繼續問道:
“什麼刺客?
蕭百川在宮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魏轍麵容憂愁。
“是陛下。
陛下在寢殿遇刺,凶手所用的匕首,正是陛下親自送給皇後娘娘的東西。
眼下,太子又被軟禁東宮,皇後也被打入冷宮,再這樣下去,陛下定會廢掉太子,改立瑱王。
瑱王對大寧邊境一向主戰,若是真讓瑱王登上王位。
恐怕我大寧的百姓,必將生活在戰火之中,永無寧日。”
“太子殿下現在怎麼樣?”蘇意忍不住關切道。
“尚且還不清楚狀況。
隻是言公公差人送信給我,讓我務必檢查此刻的屍身。
我一路跟著宮中的禁衛到此,竟不知謝家也早已成為瑱王的鷹犬。”
說罷,魏轍歎息一聲。
*
東宮。
“吱呀”一聲,殿門被打開,走進一個小黃門。
“出去。
都說了我沒有胃口,全部撤下去。”蕭百川走在棋桌前,高聲道。
蘇意垂頭繼續往前走,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蕭百川頓覺不妙,手上捏緊棋子,已經暗暗開始蓄力。
蘇意走至眼前,馬上跪地道:
“蘇意見過太子殿下。”
蕭百川眉頭隆起,雙目略有慍色。
“你怎麼來了?